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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庭譽看見他白色的襯衣暈開黑點,下意識地壓了一下眉,轉而蹙眉側過了臉。
「不敬判官,罪加一等。」邢遮盡漠然掃了一眼染上汙漬的衣服,涼聲說道。
宋庭譽聽罷,又轉回頭:「說你一句,你還當上癮了?我以前怎麼……咳咳咳!」
喉間猛然發癢,惱怒的話全部被堵到半空,他捂上嘴巴,悶悶低咳,身形卻被一帶,身後冷硬的床板陡然轉換成了一具溫熱的軀體。
帶有熱量的水便被遞了過來。
此刻咳嗽衝擊著思緒,身體的防備牴觸沒有及時招架上,宋庭譽便下意識就著邢遮盡的手喝了幾口茶,隱約覺得有一股腥甜順著水一同被嚥了下去,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裡,眼神閃過一絲異樣。
「好些沒有?」邢遮盡眉間蹙意更深。
宋庭譽在昏後被扒了衣服,只有一件薄衣,咳嗽緩和後,與邢遮盡過近距離產生的不適感立時湧現。
「沒事。」他推了人一把,重新靠回床背,順帶拿過湯藥。
「你身體消耗太大,這些天裡,必然要控制著些情緒。」邢遮盡長眉微壓,半垂著眼皮。
熒黃的燭光照拂上他的側臉,線條勾勒之中,竟隱隱窺見了幾分柔和。
「我有數。」宋庭譽看他左耳耳墜的目光晃了一下,別過頭,躲在被褥下的手悄無聲息地攥緊些,隨即岔開了話題:「多爾提議的冬獵,是在五天之後吧?」
問話出口,問意清清白白。
「你要去?」邢遮盡周邊的溫度陡然降了一些。
「去。」宋庭譽掩唇,悶悶咳了咳。
「……不行!」邢遮盡遲凝一息,嚴厲回絕。
「……你說不行就不行?」宋庭譽被拒話,溢起的一絲忸怩頓時消散,瞧著他的眼睛:「我是大塍護國之將,敵患已經挑釁至殿前,想讓我苟且在家中,不問國危,我又如何能辦到呢?」
他說著,隱隱又有動怒之色,邢遮盡眼神晃動一下,溫了些聲。
「你的身體,受不得這般折騰,大塍自有能人異士,本王自會處理好一切……」他端起碗,拿勺重新抵到對方的唇邊。
這是一個示弱服軟性的動作,邢遮盡在讓步。
只是宋庭譽並不領情,依舊別著他的手,把他推開。
「你怎麼處理?」宋庭譽反問了一句。
邢遮盡拿著勺的手略微僵住,撩起的眼皮眯了眯。
「邢遮盡,你是聰慧,運籌帷幄……可你權勢再滔天,手也伸不到邊關。」宋庭譽把這微小的細節全部看在了眼中,嗤笑一聲:「如若我沒猜錯,燊酈兵此刻已壓邊境,等的就是冬獵賭約作敗,名正言順地入我國土吧?」
窘迫情勢託盤而出,邢遮盡終於放下手,沉默不語。
宋庭譽知曉自己說對了,卻高興不起來。
「大塍的能人異士……又有幾個呢?」他好似在向對方詢問,又好像在自語。
凌厲的鳳目中閃過一絲疲憊,襯上他蒼白的面板,如同隨時都會消散的紙人。
「五天的時間,足夠我恢復了……大塍不能沒有我。」宋庭譽眸底的疲憊強硬地被擠抹掉,末了,閉了閉眼。
「至少,邊關的百姓不能沒有護境將軍。」
第28章 章二十八:沒人把他當回事
鳳目合上的那一刻,就註定壓下了許多厚重,在這方寸之間,交雜著沙啞、渾濁、初衷和赤誠……諸般融匯成一處,最後塗鴉成一副單薄的大衣。
陡然掀開衣物,才發覺六年時光過去,原先一直護在身後的人,已經成了許多人的保護傘。
「你……」邢遮盡皺著眉,定定盯著他,舌尖抵在上顎,半晌後,他一拂袖子沉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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