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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遮盡為什麼在他藥盡之後毫髮無傷?在所有的可能性裡最靠前的一條,便是替他解藥之人,並非自己。
倘若行那床笫之事的人不是他,那麼又怎會動心、怎會蠱發?
宋庭譽的心越跳越快,幾乎要崩潰,直至最後,眼神只剩冷意。
他雖然喜歡邢遮盡,卻也不會自輕自賤,倘若這一切真的如自己所想,那麼他和邢遮盡之間,便也到了一刀兩斷的時候了。
「我發覺自己不對以後,很快失去了意識……我這藥,是如何解的?」宋庭譽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邢遮盡的手一緊:「……你都不記得了?」
他的表情一瞬之間,夾雜了太多情緒,宋庭譽竟有些看不清,默了半晌,才低聲開口:「是。」
這一次,換得邢遮盡長久地不語,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宋庭譽等的發急,沒有控制住力道,一把抓上了對方的手腕。
邢遮盡的衣袖被他一帶,本就有些鬆弛的衣領立時被拉扯下一截,露出冷白脖頸處泛著紅的牙印。
所有的胡思亂想在這一刻終止,宋庭譽指尖顫了顫,腦子一剎那的空白,脖頸便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蔓延起紅色。
……這,這咬痕……
模糊間,腦海中閃爍出一陣零碎的畫面,畫面裡,他眼尾泛紅,如同荼蘼點緋,強烈的衝擊下,呻吟聲都被撞得支離破碎,男人身體自有的烏木沉香混雜在鼻尖,俯身吻上自己帶淚的眼角。
瓷白的脖頸毫無防備地落在唇邊,宋庭譽在極劇的快感下,幾乎沒有猶豫,便張口咬了上去……
塵封的記憶一幕幕地恢復,每過一寸,宋庭譽的臉便泛紅一寸,先前的懷疑更顯荒誕,恰逢此時,沉默已久的人忽然有所動作,眼尾微微下垂地抓住他的手。
「我本不是趁人之危之徒……可你當時寒毒和藥性一同發作,我……真的。」邢遮盡一字一頓,坎坷萬分,像磨豆漿般一點一點擠出來,最後的聲音幾乎要湮沒。
倏而,他閉了閉眼,毫無預兆地彎腰,將宋庭譽一把擁了過來。
「對不起……但孤王必會對你負責到底。」
烏木沉香撲面而來,男人的嗓音擲地有聲,宋庭譽本是面紅耳赤,腦中嘈雜,如今被這話驟然襲上,心臟便好似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讓它快速地跳躍、難以自抑。
邢遮盡,分明深情致斯,自己竟會對他如此揣測,可真是……
男人炙熱的胸膛掩蓋後,宋庭譽皺著眉,浮現出了一巴掌抽死自己的衝動。
可是很快,他的眼眶又忍不住發紅,心口同時被雀躍和難過包裹著,讓它一抽一抽的疼。
這些年裡,他無依無靠,就連邢遮盡也「背棄」了自己八年,雖說陸政廷已將真相告知於他,可說到底,邢遮盡也從未承認過半句喜歡。
宋庭譽在外從兵那麼多年,殺伐果決,真正剖開來,卻最是敏感孤僻,他缺愛多疑,旁人與愛人魚水之歡後,都下意識地羞赧,他的第一反應,卻是將最惡劣的可能性預想而出。
空氣中沉默了半晌,四周無話,落針可聞,宋庭譽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將所有的賭注都在此壓上。
「哥……」他開口。
邢遮盡睜大了些眼睛,心在這瞬間被狠狠揪了一下——
時隔數年,這是對方唯一一次在清醒情況下,喊出這句稱呼。
這一刻,邢遮盡甚至有種想劃傷自己的衝動,看看是不是自己熟睡微醒,在做一場荒唐的夢。
可很快,宋庭譽便輕輕推搡了他一下,與他拉開距離。
邢遮盡怔愣地看著對方。
宋庭譽那雙濕紅的眸子和他對視,忽而伸手慢慢攀上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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