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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惘溫和笑著,一時之間叫出了邢遮盡的好幾個名字。
宋庭譽感受到身邊的人細微地戰慄了一下。
……
他的眉峰微蹙,偏過頭,在暗處輕輕帶動了一下地方的衣袖。
「抱歉。」
邢遮盡的喉結滾動了一圈,忽而沉聲道。
梁惘的眉峰稍稍一頓,連帶著宋庭譽都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句話都含義。
只是下一刻,一道疾風勁掌便直直地拍向了梁惘的肩頭,他躲閃不及,硬生生挨下這一記,腥甜的血液頓時從喉間湧出來。
「你……」
「多說無益,多言多錯——失敗者,只需要知道自己敗了,不是麼?」邢遮盡居高臨下,冷聲開了口。
薄涼的聲音傳到了耳廓中,梁惘吐出一口血,被拍散的頭冠掉落下來,散落下髮髻,原本精精準準戴在他頭上的髮簪也有些偏移。
他任憑亂發遮住了他的眉眼,胸脯高昂地起伏著。
宋庭譽冷眼看著他,抓著邢遮盡衣袖的手還沒有鬆開——邢遮盡出其不意,表面沉穩鎮定,他卻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對方異樣的情緒。
邢遮盡的身上透著一股晦暗的氣息。
梁惘的喉結滾動,咯咯地笑起來,鮮紅的血帶著凌亂不見雙目的面孔,將他原本溫潤的臉上硬生生多出了一份妖冶。
宋庭譽皺了皺眉。
下一刻,他便覺得自己的手一鬆,隨著梁惘抬頭對著邢遮盡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後者又直接衝上前去,一拳砸上了他的臉。
那一邊,傅奪已將渾身是血的江涿從十字架上解開,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懷裡,看見梁惘被打腫了臉,眼中的紅血絲都充斥著復仇樣式的快感。
這位「呆板木訥、嚴於情理」的少年人,生平第一次,產生了一種衝破禮教束縛的衝動。
就像平生最為膽小的江涿一般,他在奸臣篡位,被囚禁示眾之時,無數次地抬高自己的頭顱,挺直脊樑,對著梁惘的逼迫,即便害怕地渾身顫抖也選擇了迎面當頭。
……分明在數日前的分別時,他面對傅奪,還是想要勸阻對方苟安於世,不入紛爭。
「哥……」
宋庭譽看見邢遮盡一拳一拳地砸上樑惘的面孔,忍不住低聲張口。
恍惚裡,他覺得邢遮盡整個人都帶上了點嗜血的瘋狂——
那一日,燊酈邊都的火久久不曾熄滅,傅奪與他們接應後,便告知了他們前因後果。
他手上有二的兩個兵符,一個是宋庭譽遇難之時,蔣國安從他屋中搜尋得來,由雲罕在神鬼不覺中將之拿出;還有一枚兵符,卻是千里馬加急送來——屬於大塍帝王的兵符。
邊疆淪喪時,蔣國安正忙於打壓邢遮盡和宋庭譽,忽略了傅奪的存在,傅奪在這期間,收納起自身巨大的悲慟,盡力救下了一些百姓,與他們躲藏在了一處隱秘之所。
一直到一封江涿親筆寫出的信送到他的手上時,他的眼前才浮現出了一條道路。
不多日,皇帝親持的虎符便到了他的手中。
他很是敬仰宋庭譽。
當年的宋庭譽在他這個年紀時,已經徵戰沙場,成為邊疆百姓的依仗。
他也自小便成武痴,有一個領兵坐鎮的夢。
在拿到虎符之時,他的心中是無比激越的,往後也不負眾望,將事情辦得完美無缺。
他們一路迎著疾風,趕往京都,終於在一切塵埃落定的前夕,阻止了事情的發生。
而這一路上,宋庭譽也從被寬慰的一方,成為了寬慰人的一方。
越是臨近京都,他感覺邢遮盡的情緒愈加的不對,心中的預感不斷放大,那種熟悉的擔憂感又徘徊在了胸膛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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