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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說著，眼睛通紅，手指死死地按著自己的掌心。

梁惘的心中升起一團火，只不過很快就熄滅了——這種程度的辱罵，只讓他覺得對方愚昧和天真。

他半垂了一下眼皮，就看見了江涿極力掩蓋住顫抖的手。

……他冷笑了一聲。

「……誰是老鼠？」幾息後，他忽然開口問道。

江涿一頓，尚未反應過來，一股劇痛就從下巴處傳來，骨骼錯位的聲音直達耳廓，他身上的汗水和血水粘稠在了一起，疼得眼眶發紅。

……梁惘微微發力，便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

「下回說話時，記得將身體控制好……朕可不喜歡和這樣一個膽小的傢伙打交道。」

臺下的百官躁動更大，或是憤懣或是痛惜……只不過大部分人的眼底，都或深或淺地多了一分畏懼。

「——現在，愛卿們還有什麼異議嗎？」

梁惘大笑出聲，挺直腰板，對著臺下厲聲喊道。

下方頓時安靜無聲。

他眼底裡閃爍出了瘋狂的滿意。

很好。

他笑著，側首看向了大太監，後者立時會意，重新喊道：

「參拜聖上——」

文武百官悉悉索索，產生了劇烈的掙扎，沒有動作。

「咳……唔……」

梁惘在這短暫的遲凝中，一把擰斷了江涿的手腕。

「參拜聖上——」

大太監繼續高聲。

隨著百官的停滯，迎接江涿的手另一隻手……再是左手臂……

「參拜——」

右手臂……

江涿一口一口的血吐出來，將囚服染得遍體生紅。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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