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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不久了,是麼?」
雲罕攥了一下手指。
「你想和他們同歸於盡?」宋庭譽繼續說。
「你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因為這是最後一面了,所以……你打算永遠都不告訴他,是不是?」
雲罕終於恢復動作,對這洶湧而來的幾個問題一個都沒有回答,甚至沒有回過頭。
他只淡淡說了一句話,帶了些笑意,零碎、低啞……飄零在風中。
「您會尊重我的選擇罷?」
「宋將軍。」
無論發生什麼,結果如何,都該由我自行承擔。
宋庭譽不再吱聲了。
……
水牢的門開啟,又竄一陣陰風,雲罕在這陰冷潮濕之所待了片刻,眼前有些發花,剛出門就一個趔趄。
「……」
手臂被人撐住,他略顯渙散的瞳孔向上望去,正看見薛界欲言又止的薄唇。
「都辦妥了,先回去。」他借著對方的力撐起身,掃了一眼周邊,被烈酒放倒的守衛東倒西歪地倒在桌面上。
二人一直走到一處裡屋,確認屋外無人後,方關上了門。
雲罕虛浮的身體在這一剎那「轟通」摔到了地上。
薛界驟然轉首,喚了他一聲,得來對方的搖頭,遲凝片刻,一把將他抱起來放到榻上。
「……你去哪兒?」雲罕撐起眼皮,看見對方沉默轉身的背影。
「煎藥。」薛界頓住腳步,面具加持下的臉色看不出神色。
「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兒便好。」雲罕搖了搖頭,虛虛掩掩地閉上了眼睛,「蔣國安不會相信你的身份,你且留在這裡,最近幾日是至關之際。」
薛界被他的話滯留在了原地,手指慢慢攥緊。
屋外冷風呼嘯,凜冬未盡,愈演愈烈。
身後傳來低低啞啞的悶咳。
他終是轉身,幾步上前,將被褥嚴實蓋到了雲罕的身上。
後者半混沌時模糊睜眼,沒有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只無意對上了他的眼神,略微遲愣,「……你也不必擔心宋將軍,他很快就安全了。」
薛界收回了手,沒有說話。
雲罕沒有忍受住,又閉上了眼睛,身體細微地蜷縮著,偶爾溢位一聲呻吟。
沒人知道他正在遭受著怎樣的痛苦。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上究竟有多少奇雜病症。
這些病症一齊發作,總會將他折磨地生不如死。
不過他除非到完全失去意識,從來都不會把這些東西表現出來。
「你為什麼變了。」恍惚間,意識要完全消匿時,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響。
他睜不開來眼睛,鼻腔裡悶悶應了一聲。
薛界聽到這聲模糊的回應,喉結滾動一圈,眼神裡摻雜著許多,複雜而無法清順。
他伸出兩指,背按到對方的額頭上,意料之中又觸控到了滾燙。
他忍不住偏過了頭。
你為什麼變了。
這是他對雲罕出現的直觀疑問。
多日前的那次爭執,彷彿成了一處契機,契機以後,雲罕身上的輕佻氣息全部消失地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平和。
這本是慣常於出現在每個人身上的特點。只是從雲罕舉止中釋放出來時,薛界卻覺得和他整個人都格格不入。
冥冥之中,心上產生了一種預感,在這些細微的細節裡不斷放大。
他總覺得,雲罕要做出些什麼荒唐可怕的事。
床榻上,雲罕顛簸數日,終於得到了平躺的休憩,積攢而來的疲憊一擁而上,讓他比先前更加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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