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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慵懶的小貓咪。
兩小隻齊齊抬頭，看見周律沉半邊側臉，淺淡的嘴角不經意勾起的笑。
好奇問。
“我們可以知道以前的媽咪是什麼樣子嘛。”
專心開車。
周律沉放慢車速，手指勻速地點方向盤的白色真皮套圈，想了想。
“認識她的時候，她只會琵琶語評彈，跟著我，純粹如白紙。”
這是兩小隻不知道的過去，眼睛放光。
“那現在的媽咪好厲害啊，什麼都會。”
周律沉會心一笑。
他施的肥，他澆的水。
是他用權勢精心灌養出來的美人。
棠棠望著周律沉的半邊側影，眼巴巴的期待下文，“棠棠還想聽啦。”
車速很慢很穩。
街燈斑駁透過前窗。
周律沉慢慢開口，“她愛拍照，膽子小，愛哭，黏人，就嘴皮子厲害，逢年過節都要我陪她，不陪會矯情，抱起她的貓就回蘇城。”
以前，哪在意她的需求。
棠棠只注意到拍照，問，“她肯定都拍爸比的照片了。”
周律沉說不是。
沈婧只愛拍周律沉的手，和背影。
並不拍他的臉。
棠棠：“是不是你不給？”
周律沉回想，聲音低到虛無，“算吧。”
棠棠像洩了氣的氣球，癱到兒童座椅內。
難怪不讓她找周律沉這樣的小哥哥。
“你好渣哦。”
周律沉忽皺眉，“周頌，坐姿。”
知道周律沉的底線，小姑娘端正姿態，背脊挺直，脫口就是京腔，“唉，得嘞。”
周律沉該寵的會寵，另一面，很嚴厲的。
棠棠已經習慣。
半個小時後。
白色的賓利飛馳開進泰和中院。
保姆早早在門庭邊等，看見他們的車穩穩停在院內，立馬上前開啟車門。
抱兩小隻下車，發現不是沈婧接人，兩小隻腦袋往外探。
保姆說，“太太還沒到家。”
周律沉解開安全帶，淺淺地笑，也不多，食指輕抵在唇前，朝兩小隻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上樓，乖乖睡覺。”
兩小隻懂事地點頭。
“你記得把媽咪等回家哦。”
周律沉笑著答應，目送兩小隻進家門後，臉上寵溺的笑意瞬息稀散乾淨。
夜深人靜。
兩隻小傢伙被保姆鄰進屋洗澡睡覺。
賓利車始終停在院內。
周律沉倚在車門邊，低著頭，沉默地抽起煙，單手拿手機。
左腹滑動，點進微信。
他點點菸灰，編輯好的文字還沒傳送出去。
白色奧迪在這時候緩緩開進庭院，是最後回家，並排停在他身側，熄燈。
看見沈婧下車，搓著手放嘴邊，哈出白氣。
進出門有暖氣，她穿的少。
一身純黑色的旗袍，黑色的風衣，胸口的白花還未來得及摘走。
進出門有暖氣，及膝的風衣下，是兩半截筆直的纖麗美腿，暴露在空氣。
怎麼感覺，生完孩子的她更瘦了點，沒長過肉。
生棠棠的時候，她哭最厲害，咬他手臂到出血。
對視許久。
她也在看他。
寂靜得很。
周律沉收回視線，徐徐抵出一縷煙霧，兩隻夾煙，散淡到不行。
“周律沉。”
聽到。
他微抬頭，衝她眯眼笑，沉穩矜貴的氣韻彷彿一杯濃郁的陳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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