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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厲森出差了好幾天，慕舟決定把那段時間沒作的份額都給補回來，於是一逮到空就撒嬌黏人各種作，有時候對方加班到晚上，他就坐客廳的毯子上邊看電影邊等。

反正白天睡得多，也不困。

這樣的結果是傅厲森剛進入別墅區就能看到家裡還亮著燈，看起來跟往日他回家時的漆黑安靜完全不同。

而踏進家門的那一刻，滿身香軟的少年便從沙發上探出腦袋，接著踩著毛茸茸的拖鞋撲到他懷中。

挽住他的胳膊，瞳色淺而漂亮。

就好像，月亮。

之後便是對話，洗漱，再到入睡。乍看之下很平淡，可傅厲森明顯感覺到不一樣了。

他開始期待。

期待回家亮著的柔和燈盞，期待少年亮著眼睛朝他撲來的那一刻。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慕舟覺得傅厲森最近有點奇怪。

平時在外面跟他牽手算了，畢竟外面有人，男人也要稍微注意形象。可有時候明明到家了也牽著，被他提醒後才慢慢鬆開。

一起坐著看電視的時候也是，他一如既往沖男人撒嬌，而對方就直直盯過來，眼神……跟以前不太一樣。

以前傅厲森表情總是冷淡的，可最近朝他看過來的視線變得鋒利了。

讓慕舟想到了以前在動物頻道里看到的，眼睛冒綠光的狼。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拋開這些念頭。

不過仔細想想，是好事呀！

傅厲森那個表情，雖然沒表現出反感和嫌棄，但明顯是不想忍耐了。

而且他有時候觸碰到男人身上都會覺得體溫比之前燙，可明明天氣已經沒那麼熱了。

肯定是被他氣得上火了！

慕舟在心裡偷偷誇了自己，並打算再接再厲。

——爭取在離婚之前把傅厲森氣到住院。

第20章

下午五點的總裁辦公室。

傅厲森頂著一張跟平時看檔案時沒有區別的冷淡總裁臉，輕點了手機螢幕，退出了直播間。

他的帳號只關注了慕舟一個人，所以軟體一有訊息提醒就是慕舟的直播預約。

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傅厲森處理工作的同時，便會把慕舟的直播間開啟。他低頭看一段時間的檔案，便抬頭朝螢幕看一眼。

穿著淺色衣服的慕舟漂亮安靜，坐在落地窗附近，不停揮著手裡的畫筆。

小畫家神色專注，像是沒有什麼能打擾到他。

這次直播結束後，傅厲森沒直接退出軟體，而是點開了慕舟主頁，他發現除了日常直播，慕舟還發過幾條動態。

大部分是拍畫畫工具和簡單介紹，也有一部分日常的。

傅厲森不禁有些好奇，慕舟平時在家除了直播都會做些什麼呢？朋友也都是學畫畫的嗎？和其他人談過戀愛嗎？

慕舟幾乎沒和他聊過這些事情，當然，也沒問過他以前的事。

傅厲森心底湧起一股怪異的不安感，不過很快就被特意壓下去了。他翻到了慕舟最新一條動態，發現對方註冊了微博。

慕舟似乎很喜歡用表情。

想到少年做出相同表情時的鼓起來的臉頰，男人嘴角不受控制往上提了提。他退出軟體，點進商城下載了微博。

倒不是一定要下載，只是手機記憶體太大了，不想浪費。

僅此而已。

傅厲森等著下載完，正要安裝，柳念女士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最近對方沒在家族群發旅遊照，想必是回國了。傅厲森沒敢再怠慢，接通電話：「餵。」

那頭：「連媽都不會喊了。」

「……」傅厲森眼皮抽了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