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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才反應過來，他還是過於天真了。

如果事情不是真的，或者宋子琛默許，那些傳聞怎麼可能出現？

「傳聞其實……也不全都是真的。」林綻顏說，「很早的一些傳聞，就是假的！」

「但最後，」賀一寧用調侃的語氣說，「你們弄假成真了。」

林綻顏有些不好意思，撥了撥自己的頭髮，「師兄，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一定不能輸掉那場比賽嗎？」

「嗯。」賀一寧勉強回到原來的話題，看著林綻顏，「為什麼？」

「董事長——也就是他爸爸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林綻顏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應該是覺得……我配不上他吧。」

「瞎說。」賀一寧是站在林綻顏這一邊的，「董事長不瞭解你。」宋峰林一定不知道，林綻顏是一個多好的女孩子。

「其實，我能理解董事長的想法！」林綻顏自己反倒十分灑脫，「不管是看家世背景，還是看個人條件，鄭巧思在他眼裡，應該都更適合當宋家的兒媳婦。」

「……」

賀一寧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林綻顏。

這一次，他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外，眸底的震驚毫無保留地流露了出來。

林綻顏被看愣了，小心翼翼地問：「師兄，怎麼了？」

「這些話，我本來不應該對你說。」賀一寧頓了頓才繼續道，「但是，我覺得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

林綻顏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又被放下來——聽賀一寧的前半句，她以為他要表白了，幸好他的後半句又不像有那個傾向。

她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你和小宋總在一起，暫時不需要想那麼遠。」賀一寧看起來有些為難，但還是說了出來，「走到哪一步，再做哪一步的打算。」

「……」

林綻顏徹底愣住了，半晌擠不出一句話來。

賀一寧的意思很好懂——她和宋子琛，不會長久。

或者說得更直白一點——她和宋子琛不會有結果。

其實，她也可以理解賀一寧為什麼這麼說。

宋子琛交往過那麼多女朋友，誰跟他有結果了？

最終，沒有人不是以分手收場。

可是剛才，她說到了「兒媳」之類的，說明她潛意識裡覺得她和宋子琛會永遠在一起，她甚至覺得他們會像葉嘉衍和江漓漓一樣變成夫妻。

可是，宋子琛的不婚主義宣言，還歷歷在耳……

那麼多和宋子琛交往過的女孩子，都沒能改變宋子琛的想法，她會是那個特殊的例外嗎？

「顏顏，我的意思是……」

賀一寧發現林綻顏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以為是自己的話嚇到她了，想勸她想開一點。

林綻顏笑著搖搖頭，說：「師兄，我沒事。」

「我提醒你的本意，不是想傷害你。」賀一寧說，「如果我剛才的話讓你覺得不舒服……」

「沒有。」林綻顏又一次打斷賀一寧的話，「其實，你說的我都明白。」

賀一寧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說：「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林綻顏不敢接賀一寧這句話，衝著賀一寧笑了笑，隨後轉移話題：「我們接著剛才的話說——董事長可能是覺得《演員》這檔節目播出後，我會受到關注吧，他很希望我可以被淘汰，尤其是在上一期節目的錄製中。」

賀一寧明白了，「所以，你要證明自己？」

「嗯！」林綻顏用力地點點頭，「我至少要證明，他可以認為我不夠格當宋子琛的女朋友，但我夠不夠格當一個演員，應該由我的實力說了算！」

「你已經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