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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張姨倒不是覺得江漓漓這個要求奇怪，而是不理解，「你直接聯絡先生，不是更方便嗎？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江漓漓想讓張姨放心，輕描淡寫道，「他在加班嘛，我不想打擾他。」

江漓漓一向貼心，張姨根本沒有理由懷疑她的話，答應她一定轉告葉嘉衍，末了，又叮囑她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江漓漓輕輕鬆鬆地答應下來，讓張姨徹底放心。

掛了電話，她才發現：她只能讓張姨放心。

至於她自己，根本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來。

葉嘉衍沒有回家，也不接她的電話……

這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最終，門鈴的響聲打斷了江漓漓的深思。

她走到門口，警惕地透過貓眼往外看，見是沈羨寧才放心地拉開房門。

沈羨寧舉著手機，一臉興奮，「我找到兩家好吃的餐廳！」

江漓漓想了想，「寧寧，我們要不要……」

她想說，要不要在酒店餐廳隨便吃點東西算了？

因為葉守恆，她感覺整個c市都充滿了不安定因素。

「沈助理找到了什麼好吃的餐廳啊？」江漓漓只是猶豫了那麼一下，莊雅妍的聲音就橫插進來，問道，「介意我跟你們一起嗎？」

沈羨寧當然不介意，甚至有些求之不得。

但這件事，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他看了看江漓漓，用目光尋求她的意見。

莊雅妍高跟鞋的聲音，彷彿踏在江漓漓的神經上。

江漓漓不能直接表達，也不能把動作做得太明顯，於是閉了閉眼睛。

以她和沈羨寧的默契，她相信沈羨寧一定懂！

沈羨寧沒有讓江漓漓失望，遞給江漓漓一個「懂了」的眼神，然後轉頭看向莊雅妍，「當然不介意！大家一起才熱鬧。」

「太感謝了。」這時，莊雅妍正好走到兩人跟前，問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江漓漓：「……」

沈羨寧招呼江漓漓，「走吧！」

「……」

江漓漓陷入對人生的懷疑中，機械地跟著沈羨寧進了電梯。

她閉一下眼睛，是介意的意思啊！

沈羨寧居然理解成了——她願意和莊雅妍一起吃飯？

她和沈羨寧一起工作這麼久積攢下來的默契，打水漂了？

沈羨寧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傷了江漓漓的心，自顧自地聯絡司機，沒想到司機把他們送回酒店後就走了，根本沒有考慮到他們晚上還需要出行。

司機很抱歉，說他晚點再回來。

沈羨寧想了想，說：「師傅，你不用再跑一趟了。我們吃完飯，叫輛車送我們回來就好了。」

司機沒有跟沈羨寧客氣，直接答應了，相較於早上接到他和江漓漓時——那股恨不得事事都幫他們辦妥的積極勁兒，簡直天差地別！

沈羨寧覺得奇怪，但沒有多說什麼，叫了輛車。

莊雅妍有些好奇，「你們出差，律所還幫你們安排了司機？」如果唐遇也來了，有司機不奇怪。但沈羨寧只是一個助理律師，江漓漓只是實習律師，他們兩個人，似乎還不到配司機的級別。

「哦，不是。」沈羨寧說，「我這純屬蹭了漓漓的車。」

江漓漓接上沈羨寧的話，「司機是嘉衍安排的。」

「……」莊雅妍擠出一抹笑，「原來是這樣。」

不瞭解莊雅妍的人，只會覺得她笑起來很好看。

但江漓漓一眼就看出來，莊雅妍的笑意沒有達到眸底，或者說她的笑不是由心而發的。

葉嘉衍對她越好、越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