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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琛冷哼了一聲，「那我就跟他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林綻顏疑惑臉，「你的原則不是付出最少的代價、讓對方收穫最慘痛的教訓嗎？」

「哦，那是對別人。」宋子琛望了望天花板，「葉嘉衍可沒那麼好對付。」

宋子琛的表情有點過於真實，林綻顏忍不住笑了，「明知道葉嘉衍不好對付，你就不要這麼激烈了。」

「這不是一般的事情！」宋子琛換了一個思路，「這麼說吧——如果我和漓漓傳出什麼——」

林綻顏已經猜到宋子琛接下來的臺詞了，接過他的話，「不用葉嘉衍動手，我會收拾你的。」

宋子琛：「……」

林綻顏的話題就像坐上了過山車，又回到起點，「那……這件事情，我就不用管了？」

「嗯。」宋子琛悶聲說，「嘉衍身邊有一位公關高手，你不用操心了。」

林綻顏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指的是誰？」

「莊雅妍。」宋子琛說，「你不知道這麼多年來，嘉衍的公關事務都是她負責的？」

「我知道她，但不知道她還負責葉嘉衍的公關。」林綻顏試探性地問，「她的手段——我是說公關手段——很厲害嗎？」

「說一件事，你就明白了——」宋子琛為了讓林綻顏放心，把事情說得很清楚，「這次嘉衍和漓漓一起去出差，被人看出了端倪。但他們回來後，沒有任何緋聞傳出來。」

林綻顏確認道：「這是莊雅妍的手筆？」

「嗯哼！」

「莊雅妍……」林綻顏更像是在自言自語，「這麼厲害嗎？」

宋子琛說：「你可以放心了。」

林綻顏搖搖頭，「她越是厲害，我越不放心。」

「……」宋子琛問號臉。

「莊雅妍是江叔叔資助的學生，我認識她的時間比你早。」林綻顏緩緩說，「她給別人的感覺，是知性、聰明、懂事，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但是，她給我的感覺不是這樣。我總覺得……沒有人見過真正的她。」

「……」宋子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陷入了沉思。

「還有一件事，我也提醒過漓漓——」林綻顏說，「莊雅妍可能不僅僅把葉嘉衍當上司。」

「……」

「你想啊，」林綻顏繼續道，「葉嘉衍這麼有魅力的男人，莊雅妍一週至少有四十個小時跟他在一起工作。你覺得，她抵抗得住葉嘉衍的魅力嗎？」

「……」宋子琛還是沒有說話，目光又比剛才深了一些。

林綻顏覺得奇怪，戳了戳他，「你怎麼了？」

「沒什麼。」宋子琛用笑容掩飾住了一些東西，「我不太瞭解莊雅妍，只知道嘉衍這個秘書能力很強。」

「……」

「你別瞎想。」宋子琛說，「不管她對嘉衍有沒有想法，他們都沒有可能。」

林綻顏半信半疑，「你這麼肯定？」

「當然！」宋子琛很有信心地分析道，「莊雅妍出國留學那幾年，江叔叔特意拜託嘉衍照顧她。據我所知，那幾年他們接觸不算少。嘉衍要是喜歡她，就不會和漓漓結婚了。」

林綻顏想想覺得有道理，勉強放下心。

今天的早餐依然是餐廳送來的，吃完後，林綻顏看了看時間，說：「我要走了。」

宋子琛一點都沒有捨不得，說：「今晚見。」

林綻顏沒有說話，走到宋子琛跟前，微微抬了抬下巴，氣息逐漸靠近宋子琛。

宋子琛以為林綻顏要吻他。

沒想到，她只是在他耳邊說：「記住我們的約定哦。」說完，她轉身溜出門，一路步伐輕盈地離開，連頭都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