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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想別的事情。」江漓漓看了看葉嘉衍，突然轉移了話題，「葉嘉衍，你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

「找人？」葉嘉衍說，「利用你們律所的資源不是更方便？」

「這個人……身份有些特殊。」江漓漓說，「他是我朋友的前男友。我需要知道他的婚姻狀況、生活狀況、工作狀況。總而言之，我需要確定他是不是一個好人。」

葉嘉衍似乎多了幾分興趣，「林綻顏的前男友？」

「不是。」江漓漓不假思索地搖搖頭，「顏顏和我一樣，以前沒有談過戀愛，哪來的前男友？」

「……」

葉嘉衍突然盯住了江漓漓，目光如淬了火的刀鋒，熾熱又銳利。

江漓漓隱隱約約有一股不好的預感，硬著頭皮問：「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你跟我說過，你的接吻經驗很豐富。」葉嘉衍放下碗筷，「江漓漓，你騙我？」

江漓漓想起來，她確實這麼騙過葉嘉衍。

當時，她只是一氣之下打腫臉充胖子。

不過，葉嘉衍剛才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對啊！

江漓漓突然笑了，一半好奇一半期待地看著葉嘉衍，「你相信了嗎？你是不是吃醋了？」

葉嘉衍移開目光，用一聲冷哼代替了回答。

江漓漓知道答案了，笑得愈發開心，戳了戳葉嘉衍的手臂，「好啦，我是騙你的！」

「……」

江漓漓接著說：「其實，你喝醉酒親我的那一次，是我的初吻。」遺憾的是，葉嘉衍已經不記得了，儘管她後來提醒過葉嘉衍。

葉嘉衍明顯有些意外，「那次，是你的初吻？」

江漓漓剛想點頭，又反應過來——葉嘉衍的反應又不對了！

他這個樣子，不像不記得自己喝醉之後吻了她啊！

「葉嘉衍，」江漓漓也放下筷子，「你記得的，對不對？那天，我們一起去我爸媽家，你喝了點酒，回家之後就吻了我。但第二天起來，你說你只記得自己喝醉了。你也騙了我，對不對？」

「……」葉嘉衍表情僵硬，硬生生轉移話題，「為什麼要查你朋友的前男友？我可以幫你。」

「哼！」江漓漓沒有上當，追問道，「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把他的名字告訴我。」葉嘉衍自顧自道，「不管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讓人查出來。」

江漓漓想了想，決定先不追問是誰救了她。

葉嘉衍明明知道，卻故意不說，這裡面也許有文章，她需要再考慮考慮。

再說，眼下最重要的，是蘇雪落的事。

「季慎之——我要知道他的一切。」江漓漓說，「尤其是他的婚姻狀況，我要知道他什麼時候結婚的，還有他妻子的家世背景。」

「好。明天告訴你。」

葉嘉衍答應下來，就不再說什麼，很專心地吃完飯，江漓漓時不時看他一眼，他也權當沒有察覺。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他的確是在逃避。

那天晚上的一切，他都記得，但他至今想不明白，他怎麼會鬼使神差地吻了江漓漓……

還是說，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對江漓漓動心了？

因為張姨下班了，吃完飯，江漓漓站起來要收拾碗盤，葉嘉衍攔住她，說：「我來。」

江漓漓剛想堅持，就想到什麼，拍拍手說：「那我先上樓了。」

她不等葉嘉衍說什麼，也不敢再看葉嘉衍，轉身溜上樓。

葉嘉衍隱約察覺到江漓漓有些反常，也猜到了原因，不過他一點都不著急，很沉得住氣地把碗盤都放進洗碗機，又洗乾淨手，才不緊不慢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