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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可能永遠都沒辦法知道了……

好奇這個問題的，還有周揚聲。

莊雅妍下車後，周揚聲跑到副駕座上，笑呵呵的看著他們葉總。

從來沒有一個下屬，敢這樣看葉嘉衍。

但此時此刻，葉嘉衍也沒有什麼好方法打發周揚聲，只能問：「什麼事？」

周揚聲太瞭解葉嘉衍了，這種問題，他不會直接問，因為問了葉嘉衍也不會直接回答。

不過，曲折迂迴的方法，多的是！

「葉總，我要是開了車過來——」周揚聲以為自己出了個難題，一臉期待地問，「你要怎麼辦？」

他沒開車，葉嘉衍可以先送莊雅妍、後送他，完美避嫌。

但如果他開了車……葉嘉衍還有辦法嗎？

「你有車，事情就很簡單了。」葉嘉衍說，「你送莊秘書回去。」

「……」

周揚聲體驗了一次一秒被ko的感覺。

他現在才發現，在這方面，他們葉總簡直是個天才啊！

葉嘉衍瞥了周揚聲一眼，見他目瞪口呆地坐在副駕上，輕飄飄的問：「怎麼？」

「葉總，我忍不住想給你一個建議——」周揚聲說，「這件事，你一定要想方法讓太太知道。」

葉嘉衍蹙了蹙眉，「為什麼要讓她知道？」

「感動太太啊！」周揚聲一臉嚴肅，「葉總，你不能老是這樣，做什麼都不讓太太知道。」

葉嘉衍很少見地笑了笑，看了周揚聲一眼，說：「等你結了婚，你就懂了。」

結婚後，周揚聲自然會明白，在婚姻中，兩個人為彼此做的事情，沒必要每一件都讓對方知道。

懂得避嫌，是有伴侶的人都應該做到的。

不過，的確有許多人做不到。

但如果做到了，也沒什麼好驕傲的。

恰恰相反，如果一個人只是做到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就想著去感動對方，這才是有問題的。

「葉總，」周揚聲突然一本正經地問，「結婚是什麼感覺？」

「怎麼？」葉嘉衍問，「想結婚了？」

「不是！就是……單純好奇一下。」

「結了婚，生活會變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葉嘉衍說，「你要改變自己的一些習慣，還要接受很多新東西。」

「這樣——」周揚聲有些意外地看著葉嘉衍，「你不會覺得難以接受嗎？」

葉嘉衍突然笑了，說：「如果跟你結婚的、是你感覺不錯的人，這些事一點都不會難以接受。」

「……」

周揚聲沒再說什麼，就這麼琢磨著葉嘉衍的話回到了公寓。

下車後，他笑嘻嘻的說：「葉總，你今天辛苦了。」

葉嘉衍懶得理會周揚聲的調侃，示意他把車門關上，隨後踩下油門，往市郊的方向開。

結婚後，他最大的改變，是不管多晚下班都會回家。

他在市中心有套房子，就在公司附近，以前下班晚了，或者不想坐太久的車回家，他都會去那裡。

但結婚後，他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葉嘉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三點了。

江漓漓睡了，家裡靜悄悄的，只有客廳亮著一盞燈。

他沒有在客廳多作停留，脫了外套，徑直往樓上走。

小白在自己窩裡睡得好好的，聽見動靜，跑過來跟在葉嘉衍後面。

它以為葉嘉衍沒有注意到它，舔了舔葉嘉衍的腳。

葉嘉衍停下來，指了指樓下，示意小白，「回去睡覺。」

「……」

小白愣是沒動，眼巴巴看著葉嘉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