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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點點頭，讓季慎之跟著兩位女醫生走。

處理室不是很大，顧及到病人的隱私，並沒有攝像頭。

實習醫生看了一下物品，說：「蘇醫生，棉簽沒有了，我去拿一下。」

「去吧。」蘇雪落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我在這裡等你。」

實習醫生一走，季慎之嗖地從床上起來，看著蘇雪落，「你在外科輪轉？」

「嗯。」蘇雪落說，「算你幸運，我馬上就要去內科了，你要受內傷才能見到我……」

受內傷？

太麻煩了。

季慎之看了看蘇雪落身上的白大褂，把一個東西放進她的口袋裡。

「什麼啊？」蘇雪落說，「在醫院不要隨便給醫生東西，別人看見了……」

「我家的鑰匙。」季慎之說，「今天幾點下班？去我家？」去他家，他不就可以看到她了嗎？

「不要！」蘇雪落說，「我要回我家。」

季慎之的反應出乎意料地平靜，「我知道了。」他看了看天花板，沒發現監控攝像頭，冷不防親了蘇雪落一下。

蘇雪落很努力地控制著自己才沒有叫出聲來，末了惱怒地看著季慎之，「你幹什麼？這裡是醫院！」

季慎之在蘇雪落耳邊說：「你能不能把白大褂穿回家？」

蘇雪落瞬間明白過來季慎之在想什麼，只覺得好氣又好笑，一把把他推到床上，他順勢向後一仰，說：「蘇醫生，我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出去的女實習醫生拿著棉簽回來了，還在門口就聽見季慎之的話，笑眯眯的走進來，一邊回應了季慎之的話。

進來後，她看見季慎之雙手撐在身後，上半身微微向後仰著，示意他起來，說：「先生，你這個姿勢不對。你坐好，放輕鬆。」

「……」

季慎之看了看蘇雪落，極不自然地按照實習醫生說的坐好，放鬆左肩。

實習醫生也看向蘇雪落，「蘇醫生，我開始了，拜託你了。」

「嗯。」蘇雪落往旁邊讓了讓，唇角含著一抹花一般燦爛的笑意，「他都準擺好了，就開始吧。」

季慎之：「……」靠！

實習醫生剛開始實習沒多久，動作雖然生澀，但每一個步驟都沒有出錯，消毒也非常仔細。

但是，她縫合的時候，季慎之痛得直皺眉。

「對不起，先生，對不起。」實習醫生連連道歉，「我……我輕一點……你忍忍。」

「醫生，」季慎之咬著牙說，「真的很痛。」

「……」除了道歉，實習醫生好像不能說別的什麼，但她已經道過歉了，只好向蘇雪落投去求助的目光。

蘇雪落問：「先生，真的很痛嗎？」

「嗯。」季慎之點點頭，「換個人會不會好一點？」

「不會。」蘇雪落指導了一下實習醫生，示意她繼續，「別害怕，慢慢來，有我在呢。」

實習醫生完全不敢看季慎之，抿了抿唇，繼續縫合。

是真的痛，季慎之的額頭都滲出了一層薄汗。

剪了線之後，季慎之示意實習醫生，「麻煩你出去一下。」

蘇雪落也說：「你回去吧，我來給這位先生上藥。」

實習醫生頭也不回地溜走了。

「蘇雪落！」季慎之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不是……」

蘇雪落一俯身，直接吻上季慎之的唇，把他剩下的話堵回去，雙手放在他的胸前，明顯感覺到他的心跳在加速。

她笑了笑，鬆開他，說：「我們的實習醫生需要練一下手嘛……」

季慎之哼了一聲，「拿我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