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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綻顏對這名年輕畫家有一些瞭解，心想他的作品應該可以呼應宋子琛家客廳的風格。

江漓漓到了畫廊，停好車，恰巧碰到林綻顏。

她迎向林綻顏，說：「你對自己的事情要是也這麼上心就好了。」

林綻顏佯裝不懂，「什麼啊……」

江漓漓毫不留情，直接拆穿了林綻顏的偽裝，「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幫子琛看畫的。」

林綻顏也不否認了，說：「人家畢竟給了我一個很多人眼紅的資源。這麼一件小事，我總得給人家辦好吧？」

「我還是建議你自己畫一幅畫送給子琛。」江漓漓說，「這樣更加可以顯得你對這件事很上心！」

「……」

林綻顏不好意思告訴江漓漓，她已經畫了一幅了，只是拿不出手……

畫廊很安靜，看了一會兒，林綻顏還真看中了一幅，說：「這個很適合。」

江漓漓不遺餘力地攛掇林綻顏，「畫廊不能拍照，你大概跟子琛描述一下這幅畫？」

「不！」林綻顏說，「他說過，他相信我的眼光。我也很相信我的眼光。就要這幅，不用跟他商量。」

江漓漓咕噥道：「你前天才叮囑我，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跟別人有商有量的……」

「我說的是你和葉嘉衍，而你和葉嘉衍是夫妻。」林綻顏用生命拒絕江漓漓做出這樣的比較，「我和宋子琛……跟你和葉嘉衍沒有可比性！」

她猶豫那一下，是因為她也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詞彙可以精確地形容她和宋子琛之間的關係。

「你和宋子琛是冤家！」江漓漓填補了林綻顏猶豫那一下造成的空白。

「……」

林綻顏沒有反駁。

雖然「冤家」這個詞被用得有些曖昧了，但用來形容他和宋子琛的關係，的確還是比較客觀準確的。

「對了，」江漓漓問，「你那條『我不喜歡豬蹄』的微博，打算什麼時候刪啊？」

雖然林綻顏沒有承認過，但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在內涵宋子琛。

「不刪。」林綻顏拉著江漓漓去找畫廊經理人，「我錄製《奔跑挑戰》，已經有很多人說我打臉了。如果我再把這條微博刪了，不是又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

江漓漓：「……」

林綻顏不是一般的剛，接著說：「網友再罵我，我就把這條微博置頂！」

「……」

江漓漓不知道網友還敢不敢罵林綻顏，反正她是不敢說話了。

林綻顏刷卡把畫買下來，很快地，經理人就在那張畫的右下角貼了一張「已售出」的標籤，並且答應等畫家的個人展覽一結束，就派人把畫送上門。

「好，謝謝。」

林綻顏把地址留給經理人，一邊跟經理人說著客氣話，對宋子琛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把帳單發給他。

過了將近二十分鐘，宋子琛才回復過來問：「買了？」

「嗯哼，在一家畫廊買的。」林綻顏說，「還錢。」

「有沒有照片或者介紹？」宋子琛說，「發給我看看。」

「畫買下來了，倒是可以拍照給你看。」林綻顏想了想，繼續道，「不過，我還是不拍照給你看了，這樣收到畫的時候才有驚喜！」

宋子琛不信林綻顏會這麼煞費苦心地給他驚喜，說：「林綻顏，你給我買的最好是一幅正經的畫。」

「當然。」林綻顏讓宋子琛放心，「我會褻瀆你，但不會褻瀆藝術！」

「……」

宋子琛不想說話了。

他想順著網線爬過去掐死林綻顏。

江漓漓湊過來，發現林綻顏和宋子琛在聊天，也給宋子琛發了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