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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江漓漓必須承認，只要她和葉嘉衍還是夫妻，葉嘉衍就永遠是她最強大的後盾。

她故作神秘不告訴金瑜，只是因為現在還什麼事都沒有，她……不確定葉嘉衍是不是願意幫她。

她永遠琢磨不透葉嘉衍在想什麼、他會做些什麼。

如果她誇下海口，說葉嘉衍會幫她，然後金瑜一心期待看葉嘉衍放出霸道總裁大招的時候，葉嘉衍卻不管她的死活，她就糗大了……

還是先跟葉嘉衍商量一下比較好。

有一點，劉先生沒有說錯——他們律師做事，追求穩妥。

江漓漓永遠想不到，此時此刻，周揚聲的煩惱跟她是同步的。

周揚聲篤定，江漓漓這次還是不會把事情告訴葉嘉衍。

理由很簡單，她第一次遇到職場騷擾，都自己默默擺平了，這次她有什麼理由向葉嘉衍求助？

也就是說，他們葉總還是隻能走上次的老路——當一個無名英雄。

「葉總，您不能再浪費這個大顯身手的機會了。」周揚聲跟著葉嘉衍走進電梯，「這次您直接出手幫太太吧，完了順便告訴她上次您做的事情，一次性給足太太驚喜！」

葉嘉衍蹙了蹙眉，「你確定是驚喜？」

「當然是了！」周揚聲後知後覺地問，「您覺得不是？」

葉嘉衍沒有回答，電梯抵達一樓，周揚聲不死心，跟著葉嘉衍出了電梯，說：「葉總，捎我一段吧，我車子出了點問題。」

「……」葉嘉衍不置可否，顯然是不相信周揚聲臨時編纂出來的藉口。

「葉總，」周揚聲對自己的話倒是深信不疑，正義凜然地說，「就是這麼巧！」

「……上車。」

就這樣，江漓漓上車的時候，很意外地發現周揚聲也在車上。

「太太！」周揚聲一臉笑意地跟江漓漓打招呼，「我打聽了一下，你下午簽的那個是大客戶啊，很多律所都在爭取這個客戶。你拿下了，們律所會不會給你什麼獎勵？」

「周助理，」江漓漓有些奇怪地說，「你今天話有點多。」

周揚聲一臉「我怎麼不知道」的表情，「有嗎？」

「有。」葉嘉衍的聲音幾乎可以讓這座城市一秒入冬，「閉嘴。」

「閉嘴之前我再說一句——」周揚聲使出最後的力氣為葉嘉衍助攻，「太太，你有沒有什麼想跟葉總說的？」

葉嘉衍目光如刀，嗖地飛向周揚聲。

很明顯，這是周揚聲即將大難臨頭的訊號。

「有！」江漓漓突然說，「我有麻煩！」

周揚聲又驚又喜——他簡直不敢相信，他這就助攻成功了？

葉嘉衍眸底的凌厲如數化為意外，看了看江漓漓，發現她的眼睛裡，確實散發出了求助的資訊。

「停車。」葉嘉衍命令道，「下車。」

「好的。」

周揚聲不用問也知道葉嘉衍驅逐的是他，麻溜下車了，好讓他們葉總大顯身手。

江漓漓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周揚聲不在車上，她和葉嘉衍說話確實方便一些。

「發什麼愣？」葉嘉衍依然是命令的語氣，「有什麼麻煩，說。」

「就是周助理剛才提到的那個客戶。」江漓漓把手機遞給葉嘉衍，「他問了我一個問題。」

劉先生以方便溝通聯絡為由加了江漓漓的微信，發過來的第一條資訊是：

「小江，你有男朋友嗎？」

這是江漓漓在下班的時候收到的，她沒有回覆，想藉此跟葉嘉衍開啟這個話題。

葉嘉衍沒有說話，拿過江漓漓的手機開始打字，線條分明的輪廓透出一種刺骨的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