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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衍掐了掐眉心，「今天叫你來，不是要跟你討論誰做的咖啡更好喝。」

「哦？」宋子琛優哉遊哉地翹起雙腿，「那你要跟我討論什麼？」

葉嘉衍垂著目光，沉吟了片刻，緩緩說：「上週你來，有一句話，我沒告訴你。」

「你怎麼回事？」宋子琛差點暴跳，「我辛辛苦苦跑一趟，你話還說一半留一半？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全都告訴我！」

——我們沒有什麼不幸，但也不幸福。

葉嘉衍把這句話告訴宋子琛，同時不忘提醒，這是江漓漓對他說的。

宋子琛一下子明白過來，葉嘉衍上次叫他來，是希望他幫忙分析這句話，結果他來了，葉嘉衍卻沒好意思說出口。

如果不是怕被打，他現在想沖葉嘉衍翻白眼！

「等等！」宋子琛又記起來一個關鍵點，「上次你問我，覺得你現在怎麼樣——原來你是想知道，在別人看來你幸不幸福？」

「……」

葉嘉衍不承認也不否認，宋子琛權當他預設了。

「我的天！」宋子琛懊惱地捂住臉，「葉嘉衍，你真是個感情大白痴！」

「……」葉嘉衍試圖保住他最後的尊嚴，「說話注意點！」

「你才要注意點吧？」宋子琛一臉不可思議，「你居然把漓漓這句話理解為——她覺得你不幸福？」

葉嘉衍挑了挑眉，「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宋子琛恨不得給葉嘉衍一拳再告訴他真相：「當然不是！漓漓怎麼知道你幸不幸福？她只知道自己幸不幸福啊！」

「……」

江漓漓這句話，已經困擾了葉嘉衍許久。

這些天，這句話就像一塊黑色的幕布遮在他的腦海里。

如今，那塊幕布終於破了個口子，漏出陽光。

他卻絲毫不覺得欣喜。

他目光沉沉、神色冷峻地看著宋子琛，「你的意思是，漓漓是想跟我說——」

「沒錯！」宋子琛低吼道，「她是想跟你說——她不幸福！」

「……」

葉嘉衍一派從容，表情看起來和以往一樣，沒有什麼明顯的波動。

只有他自己能感覺到，他的心口就像被塞了一團棉花——感覺怪怪的。

「葉嘉衍，」宋子琛恨鐵不成鋼，「你還好意思叫我回去重修閱讀理解！漓漓給你釋放出這麼重要的資訊，你居然只關注自己，你是人嗎？」

「……」葉嘉衍第一次沒有回懟宋子琛，而是問，「你覺得我現在……怎麼辦？」

「別急，讓我想想！」宋子琛剛才太激動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這會兒冷靜下來，也坐回了沙發上，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首先，漓漓為什麼跟你說這種話？如果不是很特殊的情況，按照她的性格，不可能說這種話。」

葉嘉衍告訴宋子琛，當時的情況確實很特殊。

江漓漓遭遇工作危機，爺爺又突然住院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情不是很好。

「原來是這樣！」宋子琛就像掌握了什麼重要情報，坐過來一點，丟擲一連串的問題，「送花送包送首飾、看電影陪逛街、製造浪漫製造驚喜……這些事情，你做過多少次？」

葉嘉衍皺了皺眉，「你覺得我會做這麼幼稚的事？」

「結婚一年，你從來沒有為漓漓做過這些？」宋子琛一臉失望地搖搖頭，「你不用回答了，我基本可以判斷出來你不是人了。難怪漓漓會說那種話！」

「……」

理智上，葉嘉衍很想反駁宋子琛，但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詞窮了。

宋子琛都懶得理葉嘉衍了，接著說：「不過，漓漓還願意跟你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