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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打個急救電話！」

……

所幸樓層不高，索性我一直不讓李媽的魂魄離體讓醫生有時間搶救，總算是將她的命從閻王手裡搶回來了。

喪女之痛，痛不欲生。

就算我救得了她一次，卻不能次次將她拉出鬼門關。

當前之重是弄清楚那個鬼為什麼殺死李雯琪，她和李雯琪或者李家到底有什麼恩怨。

「我老婆呢！我要見我老婆！我老婆為什麼會自殺？」

「不行！她剛剛脫離危險，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搶救！你不能進去！不過將她送來醫院的是這個小姑娘，你有什麼事可以去問她！」

正焦灼之際，不遠處傳來嘈雜聲。

轉頭一看，是李雯琪的父親李佳佳。

他紅著眼，正試圖跟兩名護士相互推搡著。

見此，我疾步走過去。

「你這樣會影響醫院的秩序！」

「你是誰？」李爸激動的上下打量我。

「我姓月，你可以叫我小月，是我送你老婆去的醫院！」

「為什麼她會跳樓？」李爸大喝，「是不是你說了什麼話刺激了她？是不是你們又追問了琪琪的事？琪琪已經死了，你們每提他一次就等於在我們的心口上捅刀你知道嗎？」

「你稍微冷靜一下！」

「冷靜？如果死的是你的女兒，你會冷靜嗎？」

李爸的這句話，讓我心裡猛得一抽。

而後大片大片的恐懼和憤怒從胸口湧出，若不是僅有的理智壓制住我，若不是可憐他喪女之痛，就憑他這麼詛咒我的顏顏，我一定送他進搶救室。

一把抓住李爸的胳膊，不顧他的掙扎將他拽出去。

等到了僻靜的花園，我狠狠的鬆開手。

「你給我聽著！你妻子進入搶救室是因為跳樓，你女兒命喪黃泉是因為見鬼！不管是跳樓還是見鬼，都和我無關！」

「你……」李爸說到這，突然愣住了。「你……你剛剛說什麼？見鬼？」

「是！」我壓制住心頭的怒氣，「你女兒之前找過我，她見鬼了！作為父親你該檢討一下，為什麼你女兒遇到那麼大的事不找你而是找我這個陌生人！」

「見……見鬼？你……」

「別說我胡說八道！別說我危言聳聽！因為這幾個詞你妻子都說過了，我也懶得再解釋一遍！我現在能告訴你的是，你女兒不僅死了，魂魄也被那個女鬼禁錮了！如果那個女鬼不肯釋放她，她將永遠無法投胎！」

這回李爸沒有說謊，而是將頭轉向一邊。

但我留意到他攥在一起的手，正在瑟瑟發抖。

不對勁！

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我調查過了！李雯琪從小到大都很乖，很善良。沒有欺負人，反倒是被人欺負的份。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鬼不會無緣無故的害人。所以那個殺死她的鬼應該是你們……或者老一輩招來的災禍，沒成想報應在了她的身上。」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李爸的表情。

當我提到『你們』的時候，他的肩頭明顯往前一縮。

似乎，說中了什麼。

「你回老家做什麼的？」

「我……回去報喪！」

「和誰？」

我走到李爸的跟前，盯住他的眼睛。

「自然是親戚！」李爸說到這嚥了咽口水，「孩子出了事，理應通知親屬。」

「可據我所知，你在老家就只有一個表姐了！那麼，你去給誰報的喪？」

「我……我就是給我表姐報喪的！」

「但她在你回老家之前就往這裡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