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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星寒喝的最嗨，是第一個醉倒被送回房間的。

而我找個機會，以秒數進入夢鄉。

……

「看我帶來了什麼？」

一看到魘，我便舉起手中的紅酒。

「我還以為你忘記我了呢！」

「怎麼會！」我將酒遞給魘，「咱們可是一體同心的好朋友！」

「你把我當朋友？」魘眼中閃過複雜，「可我以前還設計過你！」

「可要不是你，我和蒼玄或許也不會在一起！」說到這，我笑了。「算起來，扯平了！」

「你……」

「我帶了酒，你有菜嗎？」

「應有盡有！」魘終於笑了，「好歹這裡是我的地盤！」

魘大手一揮，便憑空出現了一桌子的美味佳餚。

「咦，都是我最愛吃的！」

「那可不！」魘替我拉開凳子，「跟了你這麼久還不瞭解你！你的夢裡不是暮蒼玄，就是在胡吃海塞！妥妥的一個小吃貨！」

「哈哈，民以食為天嘛！」我給魘倒了一杯酒，「第一杯，為我們的友誼！」

「嗯！」魘淺淺的笑了笑，「那我幹了！」

舉起杯，一飲而盡。

隨即，魘主動給自己倒上。

「寶寶滿月了？」

「嗯！」我趕緊拿出手機，「你看，超可愛的！」

「怎麼長得像暮蒼玄？」魘輕輕搖頭，「還是像你好看！」

「拜託，暮蒼玄可是三界第一絕色！」

「各花入各眼！」

魘聳了聳肩膀，端起酒杯再次幹掉。

「你吃點菜呀！」

「吃了菜哪有肚子喝酒？沒肚子喝酒怎麼喝醉？不喝醉如何讓你套話？」

魘的這番話，頓時讓我僵住了手。

「我不止是這個意圖！」

「我知道！想跟我分享快樂是真的，想套我的話也是真的！」魘微微揚唇，「彎彎，藏在你的夢裡如影隨形，或許沒人比我更瞭解你！我能感受到你的感受，我知道你真的很愛暮蒼玄！」

「所以，你也知道我不能失去他，對嗎？」

「是！」

魘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垂下眸子一飲而盡。

臉色，已顯醉意。

「黎雅之所以會『放過』你們是因為……因為暮蒼玄和她簽訂了契約，等暮蒼玄陪你到此生壽終正寢，靈魂便會被流放到寒冰炎獄永不超生！」

黎雅放過我們的代價，居然是暮蒼玄的命！

「我原本想要瞞著你，可心裡實在是不忍！或許你這幾十年會過的很幸福，但之後卻是無窮無盡、撕心裂肺的痛苦！因為……因為黎雅在兩頭騙！生死簿上你原本剩下的壽命或許還有幾十載，但引魂者在超度亡靈後會自動增加陽壽！所以等黎雅所謂的陽壽盡了，你沒死暮蒼玄就得率先殞命！」

「我要殺了黎雅！」

「她是大地之母，你殺不了她的！除非，玄天戈！」魘說到這，小心翼翼的望向我。「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古星寒他就是玄天戈這件事？」

「我不能！」我攥緊拳頭，紅了眼眶。「我不能為了斬殺黎雅而要了他的命！」

「可如果不犧牲他，或許會死的更多！」

魘說到這，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用雙手撐住桌子，這才穩住了身體。

「如果我是玄天戈就好了，那樣我就能死得其所！」

「誰也不能死！」我一巴掌拍在桌上，「該死的是黎雅！」

「彎彎……」

「沒有玄天戈我照樣能殺她！」

剛說到這，突然聽到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