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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老師說到這，摘掉眼鏡低頭抹淚。

旁邊的王眠眠，眼睛也紅了。

「彎彎，鍾老師沒撒謊！我們建立這個實驗室的初衷，就是研製藥物造福患者。雖然種老師是我返聘來的，但是他沒有要一分錢的工資。他在實驗室工作期間拿了好幾項藥物專利，得來的錢也全部都捐出去給了絕症患者。可我們治好了很多人的病，卻治不好自己人的病。」

王眠眠的聲音越來越低，後面還變成了哽咽。

「姑娘！」鍾老師抬起頭，含著淚望著我。「我……我真的不是為了自己！之前我控制不住咬人的時候，我也很愧疚。為了彌補，我還在清醒時候帶了一些冷凍劑給他們注射。可現在……病情繼續發展下去，我怕我很快就會忘記所有的事，包括我這輩子所學的知識。可是……可是我還想繼續做下去。」

「沒錯！那藥是能『治癒』你的疾病！可控制不住的你就等於是顆定時炸彈，而副作用的傳染性比瘟疫來的要快！」

沉默良久，我悶聲開口。

「給我一個機會！」

鍾老師雙手合上，而後顫顫巍巍的彎下膝蓋。

見此，我急忙上前扶住。

「鍾老師，別這樣！就算您跪下來求我，我也沒法子幫你的！」

「我是化學、醫學、考古、醫藥學四科的碩士生導師，我的餘熱還沒有散盡！我真的不想……」

「那我就成全你！」

沒等鍾老師說完，將臣突然現身。

「你……」

看到突然出現的將臣，鍾老師嚇得連連後退。

「亞父！」我下意識的脫口。

將臣笑了笑，示意我退下。

而後，望向鍾老師。

「不死不滅是很寂寞的，你會看著你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死去，在乎的不在乎的。而後你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活下去，最後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寂寞和荒涼。」

「無用的活著，哪怕一日也是浪費！有用的存在，就算萬年也不會無趣。」

鍾老師畢恭畢敬的望著將臣，緩緩抬起抖成篩子的手。

「求求您，幫幫我！」

將臣垂下眉眼似乎思索了一番，忽然望向我。

「小梨渦，既然你已經認我做了亞父，那麼我就還欠你一份見面禮。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先是一愣，而後立刻明白了將臣的意思。

將臣想要給我一個拉好感的機會！

以我的名義讓鍾老師如願，那麼他將會對我心存感激。

這樣他的一身本事，將會為我所用。

「亞父，我想讓您『治好』鍾老師的病！」我望向將臣，堅定的開口。

此言一出，鍾老師果然投來了感激涕零的目光。

「小梨渦，你可得想清楚！」將臣揚唇，「我可以讓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將臣這句話的分明是說給鍾老師聽的，意思我為了他做了一筆虧本的生意。

「我想清楚了！」我使勁點頭。

「好！」

將臣猛然伸出手，鍾老師便落入他的掌心。

隨後他露出獠牙，狠狠咬進了鍾老師的脖子。

……

對於認將臣做亞父這件事，暮蒼玄很上心。

專門去請教了拜親的儀式，並且親自張羅。

我想要幫忙，暮蒼玄卻怕累著我。

囑咐赤炎保護我後，便去置辦物品去了。

「真沒想到當初那個看起來有些憨憨的傻大個居然是上古屍王將臣！」赤炎託著腮，眨巴眼睛望著我。「有將臣在，看那個老阿姨還敢不敢為難你！」

提到黎雅，我心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