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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樣難以置信的，還有我。

原本我想著我沒被煉化，或許是因為體內胎兒的緣故。

沒想到，是穆青蓮暗中動了手腳。

「為什麼？」黃五郎抓住穆青蓮的胳膊，輕輕的搖晃。「青蓮，為什麼啊？我做了那麼多事都是為了你！」

「可我不想你繼續錯下去！穆青蓮輕撫黃五郎的臉，「五郎，一直都是你在為我犧牲，現在……輪到我了！」

「不！」黃五郎嘶吼。

「說夠了嗎？」突然，一直沉默的暮蒼玄冷聲開口。「該上路了！」

「不要！」穆青蓮跪下，「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要殺就殺我，別傷害我丈夫！他是做了很多壞事，但他在彌補，我也在暗中彌補！求你別傷害他，求你讓我這個瞎子承擔一切！」

穆青蓮使勁的磕頭，顧不上頭破血流。

「青蓮！青蓮別這樣！青……」

沒等黃五郎說完，暮蒼玄猛的伸出拳頭。

這個舉動，讓黃皮子再次從黃五郎的身體脫出。

懸在半空，捲縮成一團。

「本座不是菩薩，沒有好生之德！」

暮蒼玄說到這，伸出一根手指。

頃刻間，黃皮子的左前腿化為粉末。

「你是愛妻心切，我亦護妻成魔。你為了讓你的妻子復明而煉屍為藥，我也能為了替我妻子出氣讓你神魂俱滅。」

話音剛落，除了中間那根手指頭，其他的手指全部伸出。

此刻的黃皮子，已然只剩下了一顆腦袋。

而不遠處的黃五郎，痛苦到身體已經出現了裂痕。

有血，順著裂痕不斷的湧出。

似乎只要他稍稍動一下，便會直接成為碎片。

「五郎！五郎！」

穆青蓮跪爬著，爬到黃五郎的跟前。

「青蓮，別動！」黃五郎垂著視線，扯出一個悽慘的笑容。「青蓮，我沒事！」

「五郎，你還想騙我嗎？我聞到血腥味了！我聞到了你的恐懼！我只怨……只怨自己沒有看住你，讓你犯下滔天大錯！怨我沒有能力，沒給你生下一兒半女！」

「青蓮……」

此刻，我的心裡有了些許的動容。

不是同情黃五郎，而是可憐穆青蓮，並且感動於他們之間的愛情。

飛快撲過去回到身體，回魂之後我立刻望向暮蒼玄。

「蒼玄！」

「別跟我求情！」暮蒼玄蹙眉。

「姑娘！姑娘！」穆青蓮摸索著將手伸向我，摸到我的手後一把抓住。「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求你們放過五郎，我只求你們讓我陪他一起死！哪怕是魂飛魄散，我也要陪他一起！」

「那好，我成全你們！」

眼看著暮蒼玄要伸出中指，一道光破開烏雲落地成型。

「住手！」

暮顏！

是暮顏！

黃五郎先是一愣，可在看到暮顏身下的那條蛇尾時，緩緩的跪倒在地。

低著頭，滿身的虔誠。

「顏顏！」我急忙走過去。

「母親！」暮顏對我飛快的笑了一下。

隨即，她閃到暮蒼玄的跟前。

「父親，息怒！」

「你也是來當說客的？」暮蒼玄鎖緊眉頭，一臉的冷冽。

「黃五郎是錯了，有錯該罰，但罪不至死！」暮顏急忙道，「他製造的藥水是讓幾戶人家慘死，但您可讓母親回去徹查一下，那幾個死去的人實屬該死！煉化屍體一事，的確是損陰德。剝去他的神魂便可作罷，實在不需要讓他灰飛煙滅。」

「你沒說到重點！」暮蒼玄攥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