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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白借著落日餘暉,去了當年父親和母親住過的宅院。
因當年的事,原先處於繁華街道的小院,如今四周極為冷清,住在小院旁邊的四鄰也相繼搬走。或許是覺得不祥,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被動或者主動,總之這裡雜草叢生,偶爾聽見幾聲鳥鳴,夾雜在蟬鳴之中,空闊的仿若有迴響一般。
半青納悶,卻還是走在前面想為她撥開雜草,李幼白握著她手腕,笑道:「你和白毫等在外面,我自己進去。」
門早已枯裂,上面的門栓鏽跡斑斑,屋簷下掛著幾個鳥窩,回來的母鳥盤桓不肯進入,似把李幼白當成了敵人,叼著蟲子發出驅趕的警戒聲。
李幼白仰著頭,從半開的大門間,可清楚看到裡面荒涼冷清的場景。
她走進去,入目是一堵推倒的殘垣斷壁,茂盛的枯草圍繞著它,形成極為壯觀的聲勢。繞過它後是一方水池,不大,池底貼著一層鵝卵石,早已幹出裂紋,縫隙間鑽來無數小草,拼命地向上生長。
回過頭,這是一間不大的院子。菱花格牆壁,從空隙看過去,是破敗不堪的屋子,正屋四間,左右各有廂房,正屋坐北朝南,對面則是一間書房,從地上散落的文房四寶便能看出,陳舊結滿蛛網。
李幼白蹲下身,借著熹微的光打量手裡的硯臺,摩挲著那依舊溫潤的石頭,她彷彿能感受到父親用它研墨的痕跡。凌亂的破桌椅,雖沒經歷,卻也能從亂局中窺出父親被抓時的劇烈反抗。
物件都在,所有題寫的字畫等遺物卻是一件都沒了。
劉長湛恨他,必不容他一絲一毫的遺留。
天漸漸黑透,半青在外面喊她,她應聲,然後轉身往外走。
「姑娘,你手裡拿著什麼?」
半青探著腦袋,黑漆漆的看不清。
李幼白往前舉著,說道:「硯臺。」
白毫看到,問:「但這硯臺都裂了,也不能用了,姑娘撿它作甚。」
「好看。」
李幼白覺得此行很是充實,每一次停泊都像是一次新的經歷,她試著去享受和融入,在相處過程中認識和了解當地風俗民情。
每日回到住處,總是累的躺下便睡,根本無暇他想。
齊州城裡那人,卻是死活睡不著了。
許是吃飽喝足,了無牽掛,又因母親蕭氏鬆口,也著實付諸行動,他暗自竊喜,又不能表現出來。每每做出傷春悲秋的景象,都要忍著噁心堅持。
現下夜深人靜,他腦子裡只有一個人,李幼白。
二十日了,他想她想的茶飯不思,但一想到此舉是為了兩人日後的幸福,便又覺得異常甜蜜,覺得就算受點苦,也全都值了。
翻了個身,他嘆氣。
蓮池跟著他睡不著,是怕他前些日子作的狠了,倘若有什麼遺症,自己還能及時找大夫。故而聽見聲音,他便趿鞋沖了過來。
一撩開簾子,對上盧辰釗明亮審視的雙眼。
蓮池手抖了下,訕訕道:「世子爺還沒睡呢。」
盧辰釗:
蓮池:「世子爺是不是餓了,外頭還有雞湯,我去小廚房熱熱?」
盧辰釗:
蓮池打了個冷顫:「世子爺,你別這樣,我害怕。」
「哎。」盧辰釗幽幽嘆了口氣,「你說李幼白會不會哭,偷偷的哭?」
蓮池不解:「為何?」
「我是個男人,尚且如此承受不住,她到底是個小女娘,又是被迫為了我們能在一起,去往南邊流浪,就像是犯錯被流徙一樣,你說她難受吧。
不只如此,異鄉客,更容易悵惘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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