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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下唇，白朮開口：「我查到一點事。你有時間嗎？」

「嗯，有。」顧野語氣有些輕。

反正沒察覺到顧野的熱情，白朮不糾纏，簡單明瞭的把她所獲得的資訊跟顧野說了。

末了，白朮問：「陸僑是研究人員，你知道嗎？」

「知道。」

白朮一驚，又問：「那他是不是還活著？」

停頓半刻後，顧野反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

「那等你回來再說。」

「等等，還有個事。」白朮制止他掛電話，皺皺眉，「如果仲淮是催眠師的話，他和顧永銘走得那麼近……顧雨姝應該被催眠了，或者說被控制了。」

白朮總覺得顧雨姝「不太正常」。

她發現顧永銘刻意地「寵」顧雨姝，而且是把顧雨姝往「無法無天大小姐、心裡只有顧永銘的好妹妹」方向培養的。很多時候，顧雨姝的表現就是「我很重要，但顧永銘比我更重要」。

這樣精確地控制一個人，需要一點專業的技巧。

仲淮可以幫顧永銘好大一個忙。

「我知道。」顧野頓了頓，語調幾乎沒什麼溫度，「所以，顧永銘完了。」

「恭喜。」

「手記我會想辦法弄到手。」

「仲淮呢？」

「跑了。暫時沒找到人。」顧野回答得簡明扼要。

白朮心裡咯噔一下。

——跑了。

——也就是說，她想找仲淮對峙的計劃，面臨泡湯。

「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顧野說，似乎完全沒有溝通的興致。

「……好。」

一個字音還未落卻，顧野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白朮看著亮屏的手機，緊緊蹙眉，最後悶悶地把電話掐了。

關機。

今天是國內漫畫比賽出結果的日子，白朮雖然心裡有個排名，但還是打算看一眼的。不過，現在心情不佳，乾脆把事情放一邊，出門找段子航、阿綾去吃晚餐了。

第二天，白朮、段子航、阿綾一起回到京城。

有車來接。

段子航坐在白朮身邊，問：「白隊，你去哪兒？」

「水雲間。」

「不去顧野那裡？」段子航頗為驚奇。

「……不去。」

哪壺不開提哪壺。

煩人。

於是，問完後的段子航，發現白朮周身跟凍了霜似的，源源不斷地傳遞著冷氣。段子航打了個哆嗦，讓司笙把車內溫度調高一點，然後拉開跟白朮的距離——避開為好。

司機先將白朮送到水雲間，然後才載著段子航、阿綾離開。

白朮背著包上樓、進門。

「你還知道回來！」即墨詔在客廳裡大呼小叫，整個人騰地一下衝上來，表情繃得緊緊的。

莫名其妙。

白朮懶得搭理他。

「你幹嘛關機？」即墨詔繼續問，「因為沒進前七，被打擊得自閉了嗎？」

「……沒有。」白朮換好拖鞋，慢吞吞地說。

「你知道網上怎麼對你鞭屍的嗎？」即墨詔綴在她身後，表情陰惻惻的，好像白朮是那些網友的帶頭人似的。

「嘲唄。」白朮無所謂，「能咋？」

「……」

即墨詔無言以對。

確實是「嘲」，沒咋，就是問候白朮的話繞地球能圍個幾圈罷了。

昨天結果出來後，即墨詔手賤去刷了下評論，看著看著就氣炸了。

網友太能說了。

排名一出來後，就公開了所有作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