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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外，掃視一圈，竟是一個人影都沒瞧見。

——集體偷懶？

這麼想著，白朮踱步來到飲水機旁，杯沿抵著開關，有水流灌入玻璃杯裡。

忽的，樓上傳來腳步聲。

白朮抬起眼瞼看去，手一抖，險些有水灑出來。

她舉起水杯喝了口水。

視線順著顧野的移動軌跡，落到玄關處。她怔了怔，預感有些不大對勁，主動出聲，「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聞聲一頓，顧野回身看過來，道：「回顧家。」

嗯？

白朮嚥下一口水。

「顧野。」她喊。

「嗯？」

猶豫了下，白朮道：「我看那些……」

「我知道。」顧野意識到她要說什麼，微微勾了下唇，解釋道，「我處理顧永銘的事。」

「哦。」白朮停頓了下，「我明天去一趟安城見一個人，看看能不能問到我媽跟陸僑的聯絡。」

「嗯。」顧野將拖鞋放好，拉開門，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媽的手記很快能到手。」

「嗯。」

他沒停留，走了出去。

門被合上，他的身影被隔絕在外。

白朮靜靜站在原地。

半晌，她的目光一收，將水一飲而盡，又重新去接水，這次直至水漫出來，她才反應過來。

將手縮回來，白朮微微垂下眼睫。

——是介意呢？

——還是，不介意？

安城。

白朮和阿綾一出來，就見到等候已久的段子航。

阿綾分明是被接的，可見到段子航後，自覺轉換為司機的身份，主動去接段子航的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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