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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有趣的事情，他可以在腦海里迴圈播放108遍。

「程副部長。」前臺神情頓時恭敬起來。

下一秒，她尷尬地朝白朮笑笑：「抱歉。」

像程行知這種空降副部長的，不是沒有——一般都是隊長欽點的。

反正新任隊長上位後，總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整個大樓都是她的傳說，大家都見怪不怪了。閒的沒事時，老員工還會給新員工科普「新隊長二三事」，聽得新員工對新隊長怪崇拜的。

兩分鐘後。

白朮和程行知一併走進空蕩蕩的電梯。

白朮覷了眼程行知，淡聲道：「想笑就笑。」

終於，程行知沒崩住，嚴肅正經的臉土崩瓦解，他撲哧一下樂了出來。

「所以說，」程行知緩了下，「你為什麼會被攔著？」

「沒來過。」白朮雖是第一次見程行知，但因他是為顧野辦事的，好感度還可以，於是道，「遠端辦公解決一切。」

「那這次怎麼過來了？」程行知問到了重點。

白朮懶懶一抬眼皮：「因為要做的事見不得人。」

「……」

她輕描淡寫說出這話，讓程行知難免怔了一下。他側首，瞥了眼白朮，神情略有些古怪。

這時——

電梯抵達11樓，門開了。

程行知和白朮都到11樓，門開時，程行知朝白朮點了下頭，示意白朮先行。

可，當視線隨著白朮抵達門外時，程行知怔了怔。

外面站著一排三人。

金髮碧眼的少年；溫和優雅的青年；凶神惡煞的男人。

這三個人，無一不是極有存在感的，各有各的特點。倘若擱在人群裡，必定是引人注目的那一款。

「好久不見，我的公主殿下。」

金髮碧眼的少年上前一步，手掌覆在胸前，朝白朮行了個標準的騎士禮。

青年笑著跟白朮打招呼，「白隊。」

男人則是跟白朮點點頭。

他們三人身上都透著危險的氣息，像是在黑暗裡生根發芽後打拼出來的，不一樣的氣質裡摻雜著同樣的陰冷，跟這一棟大樓格格不入。哪怕未有人仔細打量他們，都會下意識避開他們。

程行知暗自打量幾眼，都是陌生面孔。

——但他記得，白朮拉攏了不少危險人物。

凶神惡煞的男人瞧了眼程行知，眼神鋒利如刀，凌厲且陰鷙。程行知會意，不想在這裡找存在感，視線一收，拿著資料拐向人事部。

「我的公主……」金髮碧眼的少年直起身，打量白朮時眨眨眼，爾後似是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你以前有這麼美嗎？長發真適合你。」

青年的目光在白朮剛及鎖骨的發梢上停留，說：「看著弱了些。」

「短髮更適合你。」男人評價。

白朮不甚在意，將揹包取下來，扔給金髮碧眼的少年，問：「我辦公室在哪兒？」

「我給您帶路。」

少年接過揹包，微微彎腰，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分鐘後，四人抵達辦公室。

辦公室很寬敞，卻不太常規，分割成兩個部分，一個是辦公區域，一個是會議區域。辦公區域有全套辦公設施，會議區域是一張長桌，配套椅子。此外，空無一物。

細雨如絲，天空陰霾，室內光線昏暗。

辦公室窗簾合上，黑窗簾將外界一切隔絕。室內，白熾燈開啟，光線刺眼充盈，燈火通明。

白朮坐在長桌一段，少年和青年坐在左側，男人單獨坐在右側。

「公主，你緊急號召我們過來，是什麼任務？」少年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