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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所有人都是如此嗎？

阿綾如果沒遇到段子航，結局又會如何？

當初那麼多小孩，是否會有人走楚逍遙的道路，又或者比楚逍遙遭遇更慘？

隱隱的，白朮似乎更接近顧野一點——在他堅持做這一切的背後，隱藏的仁慈和悲憫。

緩緩吐出口氣，白朮看著楚逍遙，輕聲問：「你記得顧野？」

「記得啊。」

「他在你們那兒，是怎樣的？」

「他不一樣。」楚逍遙想了片刻，又搖頭，「具體我說不上來，他好像天生就知道他不屬於那裡一樣，經常做一些違背規定的事，用盡一切辦法去了解外面的情況。比如，他每天半夜都要溜出去，有一天我跟上去，發現他溜門撬鎖地偷了一份報紙，跟賊似的偷偷看。要知道，我們一般這麼做的時候，都是衝著食物去的。」

白朮眨了下眼。

「不過，自從那個叫陸僑的，經常找機會叫顧野去自己辦公室後，顧野就再也不大半夜偷偷出去了。」

「……」

將楚逍遙的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白朮眼睛倏然睜開，然後問：「按照你說的，在實驗室裡，你們只有代號。而，你離開的時候，比陸野救你們要早……你是怎麼知道顧野以前叫陸野的？」

「陸野這個名字，在他還在實驗室的時候，就這麼叫了啊。」楚逍遙被質疑，頗為不忿道，「不信你問他。我聽到陸僑這麼叫過他，我問他，陸僑為什麼叫他，他說，這是他作為一個人存在過的證明。」

第382章 極限運動【42】【二更】

一個人存在過的證明。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白朮的心似乎塌了一角，軟乎乎地陷進去。

她有些恍惚。

驀地，聽得椅子腿在地面劃出「刺啦」的聲響，白朮才愕然回過神。她抬起眼，瞧著起身的楚逍遙，問：「你不說了？」

「該睡了。」楚逍遙拍拍手，斜眼看她，有些莫名地說，「我的故事都跟你講完了啊。」

「……」

白朮沒再吭聲。

雖然想知道更多跟顧野相關的事，但眼下並不急於一時。白朮這麼想著，把懸著的心放下來，旋即拿了衣服去洗澡，好好地睡了一覺。

似乎夢到了顧野。

第二天是極限運動比賽之日。

有兩個專案。

滑雪和滑板。

漫畫家們沒有強制任務，可以自行選擇行程。去吃喝玩樂，可以；去調查取材，可以；去結交人脈，也成。總之，愛幹嘛就幹嘛，沒有人束縛他們。哪怕他們臨時掐掉自己的直播，也可。

白朮對取材沒興趣，計劃去附近轉轉。

但是——

早晨，她一睜開眼，就對上四隻眼睛。

她們大眼瞪小眼。

將耳塞取下來，白朮眉頭一擰，看著楚逍遙、簡以楠二人，莫名其妙：「你們倆幹嘛？」

楚逍遙：「你睡得挺可愛哈。」

簡以楠：「看著順眼很多。」

白朮：「……」給她們臉了是吧？

在白朮發飆之前，楚逍遙手一抬，搭住簡以楠的肩膀，爾後沖白朮挑眉，「我邀請她去滑雪場吃火鍋，她答應了。你要一起嗎？」

「誰請客？」白朮問。

「我。」簡以楠說，「滑雪場有一家火鍋店，是東國人開的，味道很純正。我們可以選擇露天吃，邊吃火鍋邊看比賽。」

「……可。」

白朮答應了。

在雪山裡吃火鍋，實在是一種誘惑。

一秒叛變的白朮，將今天和顧野閒逛的計劃撇開，給顧野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