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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般也沒什麼影響。」

「楚逍遙也有？」

「嗯。」顧野道，「楚逍遙打架發狠時，眼睛有機率變成血色。她讓我們先走，應該是不想讓你看到。」

「可是很酷啊。」白朮說著還有點嚮往。

「正經點。」

顧野瞪了她一眼。

白朮把那點嚮往掩了去，在內心裡悄悄嚮往。

「你們每個人都有這樣或那樣的特徵嗎？」白朮問。

「不一定。」顧野垂下眼瞼，「有些幸運點的，就不會有這種後遺症。」

「對生活有影響嗎？」

「暫時沒發現。」

白朮眨眼：「所以還是很酷……」

顧野又彈了下她的額頭。

白朮不跟他計較，繼續問：「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特徵嗎？比如你打架頭髮變成七彩的，哭起來掉七彩珍珠之類的……」

「你什麼審美。」顧野聽著就是一身的雞皮疙瘩，「沒有，不會，你停止想像。」

白朮嘆息：「啊，我是如此的失望……」

「……」

顧野拳頭硬了。

「說起來，陸白跟你們年齡對不上，是怎麼回事？」白朮換了個話題。

陸白現在十二歲左右，十年前，也就一兩歲。

如果是同一期的，顧野等人自己都沒有成年，陸白應該被政府找個新去處才對。

「他是我們三年前撿到的。」顧野直言不諱，「三年前，程行知他們追尋到組織在國家一間實驗室，不過晚了一步，抵達時人去樓空了，就剩下一批被銷毀的試驗品。陸白是唯一的倖存者。」

白朮眉心漸漸擰起。

「陸白被偷渡回國，程行知他們給他找了幾個領養家庭，一開始領養家庭還說不介意陸白的銀髮碧眼，但陸白的銀髮總引起家人朋友的非議，於是又把陸白送了回來。這樣幾次後，陸白性格越來越孤僻，我就乾脆把他帶身邊養著了。」

「你沒辦法辦領養手續吧？」白朮打量著他。

「嗯。」顧野頷首，「他名義上不歸我們領養，掛在別人名下。」

「哦。」

這倒是可以理解了。

「滿意了嗎？」

「嗯。」

白朮放過他了。

顧野仔細地盯了她一眼，確定她沒有牴觸和不滿情緒後，悄然鬆了口氣。

陸白因特徵顯著，會被領養家庭送回，在校被師生議論。

哪怕他們本人不在乎，也無法修正他人的看法。

排除異己，屬於天性。

他心裡知道白朮不會在意，但是……真正見到的時候，感覺是不大一樣的。

在宿舍樓跟顧野告別，白朮回到了宿舍。

她洗了澡出來，楚逍遙就回來了。

「怎麼樣？」白朮用乾毛巾擦拭著頭髮，視線在楚逍遙身上不著痕跡地掃視一圈。

「完美解決。」楚逍遙跟她做了個手勢，得意洋洋，「沒一點能耐，能當教官？」

「哦。」

白朮目光從她的瞳仁上閃過。

一秒後，目光收回，白朮走向她的組合床。

驀地，楚逍遙手一伸，攔住白朮的去路，挑眉：「要謝我嗎？」

「不謝。」

「知恩圖報的美德呢？」

「沒有的。」

「什麼沒有？」

「所有的傳統美德我都沒有學會。」白朮一本正經地說。

「……」

楚逍遙震驚地看了她一眼，半刻後，悻悻地將手往回一收，然後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揉了揉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