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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
操場上，無數雙眼睛親眼看到宿舍樓倒塌下去。
一個個的，瞠目結舌，傻住了。
……
白朮坐著沒動。
待到振動平息後，她把作訓帽摘下來，拍了拍上面落的灰。隨後，又拿起桌上的試卷，抖了抖，把灰塵抖落。
顧野從走廊回來，見到白朮跟個小花貓似的，一身的灰塵和碎屑，不由得一笑。
若有所感般，白朮視線打過來。
顧野沒發出聲音，用嘴型道：「自、作、自、受。」
白朮朝他翻了個白眼。
顧野低低一笑。
他事先有準備，走到布滿灰塵的講臺上，慢條斯理地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將椅子上落的灰塵擦拭乾淨，然後又跟沒骨頭似的坐了回去。
「陸教官——」
巫教官走進來。
見到坐在椅子上的顧野，怔了下，隨後道：「宿舍樓塌了，我們去檢視一下情況。你一個人在這裡監考，沒問題吧？」
「嗯。」
顧野頓了頓才點頭。
他懶懶掀起眼瞼，淡漠地掃了白朮一眼。
「那行。」
見他如此冷淡的模樣，巫教官便放了心。
她走了。
顧野翹著腿，拎著保溫杯，懶洋洋地坐著。
視線都不帶往白朮這邊瞥的。
「陸教官，別裝了。」白朮清了清嗓子，往監控器的方向看了眼，說，「我順便破壞了電路系統。」
「……」
顧野瞄向監控。
果然停止工作了。
但，他沒理白朮。
白朮單手支頤，捏著筆敲了敲桌面，問：「給作弊嗎？」
「不給。」
「真的？」白朮挑了下眉。
「……」
顧野悠悠然斜她一眼。
白朮一眨不眨地看他。
顧野嘆了口氣，將熱水瓶擱地上，然後站起身，抬步走過來。
「哪道題不會？」顧野停在她身邊，眼瞼半垂。
「這個題怎麼選才會顯得我『失誤得不像個智障』？」白朮用筆帽點了點第四道選擇題。
瞄了眼，顧野說：「a。」
「真的？」
白朮表示懷疑。
「……選哪個都像智障。」顧野說了句實話。
「……」
白朮拿眼涼颼颼地瞅他。
「小智障就小智障了，改天再討回來。」顧野拍了下她的腦袋。
「……」
白朮再次覺得他好煩。
不過，忍一下沒關係，白朮嘆息著，在顧野的「指導」下，龜速做題。
……
巫教官一直沒回來。
舊宿舍樓雖然「歷史悠久」，但並不到危房的地步。
眾目睽睽之下，宿舍樓轟然倒塌，顯然刺激到第三基地的教官和高層，他們幾乎第一時間確定——有人故意為之。
然後，趕緊開始調查。
他們忙得焦頭爛額。
六點左右。
顧野剛收了卷，巫教官便走進來。
「考完了？」巫教官問。
「嗯。」
顧野點了下頭。
巫教官便將視線轉向白朮，輕輕擰眉，表情冰冷，語氣不善地說：「白朮，你跟我來一趟。」
「做什麼？」
白朮剛站起身，把筆揣回兜裡，拽拽地反問一句。
巫教官冷冷道：「我們懷疑你跟宿舍樓被炸一事有關。」
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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