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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印龍勝在後面喊。

白朮沒搭理。

「你這小孩氣性怎麼這麼大呢。」

印龍勝開著車，慢悠悠地跟上白朮。

「……」

白朮忍無可忍，停下腳步。

她擰眉，對上印龍勝那滿是打量和趣味的表情，問：「有完沒完？」

「上車。」

印龍勝招呼她。

然後，又丟擲一個自認為非常具有說服力的條件，「晚上稍你去吃夜宵。」

「……」果不其然，白朮猶豫了一下，才拒絕，「我還有事。」

「你個到哪兒都逃課睡覺偷懶的，哪兒那麼多事。」印龍勝無語地說，一副「老子的事最大，你的事往後推推」的霸氣架勢。

「……」

想了想，白朮給某個接頭人發了條訊息，然後抿了下唇，徑直走向副駕駛。

門一拉，她坐了進來。

「學校有人犯事了嗎？」白朮一邊問著，一邊扣安全帶。

「沒有。」

「那你來做什麼？」

「小白同志，你這想法可不對。」印龍勝皺起眉，一本正經地教育白朮，「我又不是行走的死神或嗅覺靈敏的獵犬，什麼時候哪兒有犯事的就往哪兒鑽了？」

「……」

白朮下意識想壓帽簷，拒絕跟他交流，不過手伸到一半，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她沒戴帽子。

她只能掃興地將手放了下去。

「哈哈。」印龍勝又被她這一身打扮吸引過去，簡直樂得合不攏嘴，他用滿是八卦卻語重心長的口吻問，「你這形象改變得可夠突兀的啊，談戀愛了嗎？你這可不行，說嚴重點都搞欺詐啦！」

「……」

白朮無言地遞給他一個白眼。

手作勢去開門。

印龍勝見狀，終於不再打趣，從兜裡摸出一張照片，遞到白朮面前。

他說：「你瞧瞧。」

白朮垂眼一看。

——那張圖，正是她七月偶遇顧野那一次地震救援中，被一攝影師拍到的背影照。

——據說此圖傳遍全網，bw救援隊的存在，也因此被大眾熟知。

？

白朮心下狐疑，餘光覦了印龍勝一眼，不知印龍勝此舉是在試探，還是出於別的意思。

「怎麼？」白朮不動聲色地問。

嘴裡掀了一根煙，印龍勝沒有點，而是捏著照片一角晃了晃，餘光斜她，「你知道這張圖吧？」

「嗯。」

「bw呢？」

「知道。」

「不愧是我的好徒兒，緊跟時事啊！」印龍勝一掌拍在白朮的肩膀，從力道上來看，完全沒把白朮當女生。

白朮：「……」

那已經是半年前的「時事」了。

左右看了一眼，印龍勝微微靠近白朮，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據說，這個女生是bw的隊長。」

「然後？」白朮側首，波瀾不驚地同他對視。

印龍勝果斷道：「聽說她就在這所學校。你鬼主意多，幫我找到她。」

白朮：「……」我就擱你旁邊坐著你都認不出，你還找個屁啊找。

「不要。」

白朮一秒拒絕。

「沒興趣？」印龍勝驚訝地看她一眼，轉念一想，又篤定地說，「我跟你說幾件跟bw相關的事，你就感興趣了。」

白朮：「……」

「你知道兩年前圖盧撤退事件嗎？」印龍勝又問。

「……嗯。」

她親身參與過，怎麼會不知道。

圖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