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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阮清安沉默了片刻：「在研究方面，周先生的確無人能及。」

「小阮真是誇得越發不走心了。」

周子期輕聲道，確認了拾壹沒問題後，他這才來到了阮清安的身旁，修長的指尖勾著她的衣角。

「其實在基地口，我佈置的雷霆準備好時，我便隱約感覺到，同樣有一種威脅感，原以為是他的後手，沒想到來自於自己。」

「拾壹現在還好嗎？」

周子期一頓：「……我不會讓他死在我的解剖臺上，雖然我是瘋了點，但不是傻。」

回想到之前在基地口的樣子，阮清安一時間有點不想回答周子期的話，而眼見著身旁嬌小的少女沉默下來，周子期狹長的鳳眼眯起：「別擔心他，他只是陷入了短暫的休眠狀態而已。」

「在找到辦法，解除這種共生關係之前，我不會殺了他——當然，前提是你們沒有在一起。」

男人溫聲細語地說著，言辭間都如同情人間呢喃的耳語，他的長臂撐在阮清安的兩側，壓在實驗臺上，將嬌小的少女桎梏在他的懷抱之間。

他說得溫柔，指尖勾著阮清安的髮絲，親暱地別在她的耳後：「小阮記得要乖乖的。」

「要是你選了他，我就殺了你們哦。」

嬌小的少女下意識抿緊了唇，有些侷促不安地側過頭：「周先生，我們早就解除僱傭關係了，請不要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小阮……」

「哦，對了，周先生，基地發生了什麼事？」

阮清安悶著臉，匆忙地打斷了周子期的話，過分機智地彎下腰，從男人的臂彎之下鑽了出去。

她轉移話題的方法太過拙劣了。

周子期一頓，只是配合她轉變話題，收回手靠在一旁：「當時是因為賈蘭，才導致我的小阮跑出了基地，還給我招惹了這麼個玩意兒回來。」

「瞧他們兩個首領，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這戲我看著沒意思了，所以把他們趕下來了，至於其他的異能者，使用了一點控制手段罷了。」

他說著，一邊抬起手，在修長的指尖以空間構築出晶體般的金字塔形狀：「這還得歸功於小阮，當初你在s市給我說的精神力，讓我有了現在的構想，以一種更高階的力量控制異能者。」

「異能者，喪屍他們雖然都來自於喪屍病毒，但在病毒的影響下，其實也逐漸走向了兩個不同的分支，相對於植物和動物，人類對於本身的基因序列相性更高，排斥度更低——」

「等等，周先生！」

阮清安忽然開口道，她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周老師……不，周先生，你直接說結果吧。」

看著阮清安那鼓著包子臉，就像是上數學課聽不懂的可憐學渣般悶悶的，周子期都忍不住輕笑：「抄作業都只要答案的小傢伙。」

「簡單來說，這是一種精神控制，整個第三人類基地的異能者都是被控制的一員，而我則是精神控制的中樞系統——對拾壹來說，這應該也是他控制變異植物的手段，都是一個道理。」

聞言，阮清安這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她忽然皺了皺鼻子，反問：「周先生，研究室是打翻了什麼藥劑嗎，聞起來有些不舒服。」

「藥劑？」

周子期微愣，在研究所裡他理智得近乎機器，除了阮清安走的那天，他還不至於犯下這種錯誤。

就在這時，一旁解剖臺上的拾壹睜開眼，從上面坐了起來，被剖開的手臂再次恢復如初，模擬面板上看不出一絲多餘的痕跡，更沒有傷口。

見拾壹醒了，阮清安也沒管那莫名其妙的氣味了，轉而問道：「拾壹，你的身體還好嗎？」

「還好，剛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