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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那監考老師連聲說著，低下頭卑躬屈膝，卻還是被唐思雅踹了一腳，他疼得瑟縮一下，一時間忽然想起了宋希君說的那句話。

他考教資時，似乎也這麼回答過……

……

而與此同時，教學樓內。

宋希君重新鎖好門，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走廊上只有一片漆黑，透過玻璃窗，月光爬滿了地面，皎潔得如同緞帶般。

他正準備轉身離開時，忽然看見在走廊的盡頭，一點火星明滅著，空氣中都漂浮著濃烈的煙味，宋希君下意識朝那裡走去。

漆黑的夜，皎潔的月。

身姿纖細的少女穿著黑色的短裙，坐在窗欞上，修長而白皙的腿交疊著，月光落下時，都好似比不過那瑩白般，而她纖纖玉手的指間夾著煙，腳邊是滿地的菸蒂。

伴隨著火星的忽明忽滅，緊跟著呼吸的上下起伏，空氣中除了那煙味以外，糾纏著的就是曖昧的氣息。

阮清安鉛灰色的眼看著宋希君，忽然抬起手機，在螢幕上赫然是之前宋希君答應唐思雅刪掉的影片：「你在刪除前發我的，木頭。」

「……都被你看到了嗎？」

宋希君的嗓音喑啞，問得格外小聲，哪怕是在和唐思雅對峙時，他的情緒都能如同一潭死水般，可偏偏現在心臟卻鼓譟著。

而這時阮清安只是點頭，吐出一口煙圈：「木頭，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我還以為你和小時候一樣，就是個被我欺負的小可憐。」

「你都有能力算計唐思雅了，恐怕……最初那個打人的事情，真的是你搞出來吧。」

宋希君沒有否認，而阮清安的語氣，也已經篤定了，整個氣氛沉默著，她終於忍不住輕笑，卻帶著對自己的冷嘲熱諷：「虧我當時還覺得不是你，想辦法給你洗刷冤屈……」

聽到這話，宋希君慌了，他心知如果不是阮清安認定了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一方，她是不可能牽連進這件事的，也不會在這個學校落得這麼狼狽的境地，更不會遭遇之前的所有事。

更遑論，也是他將她拉下來的……

本該被她保護的小可憐，成了比她還心黑的傢伙，宋希君甚至都不敢去看阮清安的眼，倉促地迴避著她的視線。

他低聲說著：「……抱歉。」

也不會再喜歡他了吧，宋希君心道，那種令他上癮的偏愛，就像是在他身處深淵看到的光，若是有朝一日收回，拉扯著心口的疼，彷彿要死了般。

氣氛沉默著，如同宣判死刑。

第64章 陰鬱學神x不良少女（24）

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倒計時般，被無限地拉長，宋希君站在原地，眼底的墨綠色翻湧著，好似在壓抑等待著什麼般。

忽然沉默的氛圍戛然而止，阮清安忽然招了招手，對他道：「木頭，過來。」

宋希君一愣，下意識走了過去，直到站在阮清安面前時，月光下的少女像是幻化成形的妖精，美得不可方物，能羽化而歸去般。

不等宋希君說話，她便說：「蹲下來。」

近乎本能般的，宋希君跟隨著她的指示而行動著，彷彿阮清安說出來的便是法旨敕令，他半蹲在她的面前，而下一刻阮清安的腳踩在了他的大腿上。

細長的高跟鞋落在一旁，阮清安赤裸著的玉足結結實實地壓在宋希君的大腿上，而她俯下身，一手勾起他的下巴。

單單看著她，宋希君的呼吸便幾乎停滯，他下意識握住阮清安的腳踝，抬眼看著她——分明姿勢乖順，卻更像是為伴侶俯身的野獸。

阮清安艷麗的唇一勾，她慢悠悠地對著宋希君吐了口煙圈，看著他低聲咳嗽著，她卻笑了起來：「怎麼不早說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