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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道：「我不知道，殺了他我會不會開心，但我不殺他，一定會不開心。」

口水都要說乾的艾琳：？？？

她沉默了一瞬，恐怕是有點沒想到奧德里奇怎麼和阮清安一樣，油鹽不進，十分難搞。

艾琳又轉而指向身後的奴隸市場，特別是中心那被凱文劃下來的，最大的販賣點，又說道：「奧德里奇，那你知道，如果是奴隸主死了，這些奴隸會是什麼下場嗎？」

「他們不會被放走，而會徹底失去庇護，連吃飽都做不到，他們連作為商品的價值都沒有了，誰來為他們的活路買單？」

「奧德里奇，你也是奴隸出身，你為什麼不能替他們想一想呢，如果他們能被賣去一個好的主人家，和你一樣，也是改變命運。」

阮清安看著昨晚還在替奧德里奇鳴不平的艾琳，此刻卻又在大談著奴隸的商品價值，和奴隸主的仁慈，不由得輕笑起來，眼底帶著濃烈的譏誚——相較於多洛莉絲明晃晃的惡毒。

艾琳才是真的殺人誅心。

艾琳正說得認真，卻忽然聽到了笑聲，她下意識抬起頭：「多洛莉絲，怎麼了？」

「沒什麼，艾琳，我覺得你很厲害。」

「多洛莉絲，你能明白就是最——」

阮清安打斷她：「你有相當靈活的道德底線和原則，我的天賦的確比不過你。」

卡殼的艾琳：你們倆都這麼會說話嗎？

阮清安站起身，一手搭在奧德里奇的肩膀上，身形高大的男人此刻沉默著，沒有了如孩童般的天真後，壓迫感和侵略性便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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