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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安一頓：「這段時間來到中州，再尋找到神峰所在之處向上攀登，在越過雲端後，便不見任何修士的蹤跡，本來溫暖的中州，在越過神峰雲端後，也變得格外寒冷可怖。」

「依我看來，這是禁區，也是非人可做下的手段，傳言不可全信，但或許神峰的確是最接近天的地方，而最接近天，也意味著——」

037也反應過來：【也就意味著最接近天之壁壘，小世界的屏障，是天道所在的地方！】

【這下我懂了，祖宗是來查天道的。】

阮清安頷首：「還記得當初樓雲起給的那本古籍嗎，上面有提到一句——『天生道體乃是天賜，天生和天道親近，和天道契合，才會有如神助，因為乃是天道背後輔佐』。」

037：【用人話，不就是天道親兒子嗎？】

「但你瞅瞅拾壹和周子期，他倆關係好嗎？你把天道代入拾壹後，再把沈長臨代入周子期，小系統，你說天道憑什麼幫他？」

037一時啞然：【……有點細思極恐。】

短暫的沉默後，阮清安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神峰之巔：「所以，我要去最接近天道的地方看看，看看——天道想幹什麼。」

話音落，她腳尖一點，輕身一躍，腳下踩著的長刀因寒冷再次破碎，渣都不剩一點。

因著她的佩刀給了沈長臨，路上用的都是些垃圾貨色，這一路上碎了不知道多少了……

沒剩多少靈石的阮清安：心都在滴血。

但她很快收斂思緒，靈力攀附其上，整個人輕身躍起，護盾擋住呼嘯的寒峰，落在了神峰之巔，而偏偏在這裡——溫度驟然回升。

淡金色的天道之力包圍在此，隔絕一切。

那力量隱約帶著親暱，緊緊貼著她。

阮清安沉下眼，抬起手，指尖上都是黏黏糊糊貼來的天道之力：「無人能到訪的禁區……」

「我能來，是天道對我放開了限制嗎？」

在峰頂只有方寸的落腳之地，空無一物，只有擺在中心的一副棋盤，似乎是有人和自己對弈般，已經下了半局，便消失不見。

甚至連呼嘯的寒風都已消失，阮清安蹲下身，抬手按在棋盤上，神念一瞬間被捲入其中！

——這的確是一局「棋」。

遠比展鴻遠的局更加長遠，如同一個極具有耐心的獵人般，安靜地佈下網後，默默等待。

十年、百年、千年、萬年……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當阮清安踉蹌著後退半步時，她伸出的指尖都在止不住地顫抖著。

037：【祖宗，你看到了什麼？】

「……小系統，還記得古籍上的話嗎。」

聞言，037微愣：【『天生道體乃是天賜，天生和天道親近，和天道契合』——】

下一刻，037的驟然失聲。

阮清安這時才沉聲道：「是啊，天生道體和天道最為契合，為什麼我能越過雲端，踏入生靈禁區的神峰之巔，為什麼我能發現這些？」

「第一，天道也不曾料到我會找來這裡。」

「第二……」

阮清安下意識抬起頭，仰頭看著天際，在這神峰之巔好似伸手就能觸控到天空的邊界，而寒風呼嘯著，身周遼闊無垠，好似天地之間只剩她一人。

在死寂裡，她的聲音微啞：「因為，天道已經沒有再注視著這裡了，或者說……它降臨了。」

……

半刻鐘前，遙遠的極寒之地。

一道流光自天邊劃過，向著更遠處急馳而過，而在流光消逝後的天空之上，隱約還能看到血色，彷彿血色長河般，讓人隱隱有些膽寒。

片片雪花大如席，隨著寒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