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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嘆一聲：「小弟弟，口是心非啊。」

……

深夜的時候，秦熙正靠在椅子前，面前的電腦熒幕散發著幽幽的光，熒幕前是不斷閃爍著的資料，在桌面上則堆著小山般高的檔案。

秦熙在鍵盤上敲了敲，唇抿成一條直線。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電話那頭傳來秦成的聲音：「秦熙，今天傭人帶過來的東西，你都看過了嗎？」

「……嗯。」

秦熙冷淡地應了聲。

秦成也沒有在意，笑了笑：「好，咱們hnw公司是什麼性質，秦熙你也是知道的，最近有幾個新的合作，得想辦法拿到更多的利益。」

秦熙並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著一旁的檔案，這都是hnw公司即將合作的一些企業老總。

而秦成還在繼續道：「資料庫都在你的手裡，秦熙，挖點他們的把柄出來。」

在資料的面前，秦熙就像是生活在網路中的神明，或者說是……機器，一臺永遠不能停歇，永遠留存在資料中的機器。

hnw公司能迅速異軍突起，成為巨頭，有至少半數的功勞，都來源於他們背後的秦熙。

直到說完了工作的事情後，秦成這才關心道：「家裡的事情，我都聽管家說了，既然你也沒有很排斥阮醫生，那就好好治療。」

「早點休息，長期失眠對你身體不好。」

聽到這，秦熙嗤笑一聲：「那為什麼把我的安眠藥收走了，父親，嗯？」

「傷害你的身體，對了，如果實在睡不著的話，那就把工作完成一下吧，失眠的事情，和阮醫生好好溝通，藥物方面不要選擇對大腦有損傷的，秦熙。」

「你要記得，你是個天才，萬中無一。」

「……」

秦熙沉默了片刻，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按著眉心，眼下的青黑越發明顯，過少的睡眠和強度過大的工作在不斷壓榨著他身體的狀況，腦海中的資料自動不停地處理著。

秦熙快要瘋了——他就像是不斷旋轉著的陀螺，沒有一刻能夠放鬆下來。

越來越多的資料，連線著各處的裝置，入侵著不同的伺服器，還有給手機植入竊聽的裝置……秦成吩咐的那幾個人，整個一生都像是一本書，一覽無遺地展現在秦熙的面前。

下一刻，秦熙終於控制不住地關閉了電源，眼前的電腦徹底黑了下來。

他控制不住地用頭撞向桌面，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發抖，秦熙的指尖都要扣進了面板裡似的——太多了，超憶症帶來的，過分卓越的記憶力能把剛才所有的一切復刻。

他甚至能背出來，那些人手機上每一條訊息，幾時幾刻何地的攝像頭拍到他們的行蹤，太多的資訊湧入大腦，然後被不斷處理著。

「別想了別想了別想了……」

秦熙整個人抖得厲害，頭抵著桌面邊緣，祈求著痛苦能讓他的大腦遲鈍下來。

飯店、夜總會、交易……

但對於剛才調查到的那些老總資訊整合起來，入侵的軟體截獲了各式各樣的錄音資訊，他的大腦已經給出了答案。

秦成需要的把柄是偷稅漏稅的黑色交易。

可工作的完成，卻反而讓秦熙越來越痛苦麻木，他好像整個思維都在用電腦同步似的，常年生活在這個房間，也是秦成的默許。

秦熙，是「電腦」的控制中樞啊。

可他是個人——活生生的人，不是每天接收資料，處理資料的電腦。

看著滿屋子的東西，秦熙的手抖著，在抽屜裡翻找著：「刀呢，我的刀呢？」

「該死……阮清安這個女人全拿走了！」

尖銳的一切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