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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停了，他的飛船停了。」

飛船終於在一個灰撲撲的星球停下。

果然，前方寂無階的飛船慢慢停了下來，兩人立刻遠遠的將飛船停在遠處，綴在他身後，小九四處檢視著，「這什麼鬼地方。」

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尤其是從上空偶爾盤旋飛過的烏鴉，讓人心裡毛毛的，小九縮著肩膀，兩人跟著寂無階的背影越走越偏，越走越偏，

在一轉頭，已經沒了寂無階的影子。

小九瞪大了眼，四處張望，

「人呢？」

十一拉著小九，神情凝重，「不對勁，」他觀察四周，這裡只有茂密的樹林，一眼望過去什麼都看不到，連個活人的影子都沒有，

「他發現我們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兩人迅速轉頭，就對上寂無階警惕的臉，看見兩人後，寂無階神情從警惕變成了鬆了口氣，「是你

們啊。」

十九提醒他有人跟蹤他時，他的心著實提了起來，這段時間因為全身心撲倒在葉清寒身上，他確實放鬆了一些警惕。

幸虧來的人並不是敵人。

想起葉清寒對他們的在意和看中，再怎麼說兩人也是葉清寒收養了多年的義子，寂無階愛屋及烏，對他們並沒有什麼敵意，反而態度和善。

小九和十一怒瞪著他。

寂無階被瞪的一臉茫然，靠近一步，小九和十一就後退一筆，惡狠狠的盯著他，滿是仇恨敵意，

叛徒，呸！

小九拽拽十一的袖子，眼神示意十一，完了，被發現了，一定是來滅口的！

十一不怕死，他只是惋惜，早知道寂無階會恢復意識，對父親不利，當初就應該把他整個腦子都給拆卸了，做成戰爭機器人。

十一手腕微動，一把利刃悄然間滑落至掌心，被緊緊捏住。

就算死，他也要拉著寂無階這個叛徒一起，為父親報仇。

寂無階既然是他送給父親的武器，生是父親的刀，死也要繼續一起下去陪葬，繼續在下面保護父親。

寂無階被兩人看的摸不著頭腦，腦袋發涼，十一眼神陰狠，不過紅腫的眼眶讓他少了幾分狠厲，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可憐，

小九仰著頭，「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們跟著你的。」

寂無階回答的也很老實，「不是我發現的。」

在這裡的不止他一個。

十一心裡迅速得到結論，他遞了個眼神給小九，小九原以為寂無階會毫無廢話的殺了他們，沒想到他還願意跟他們聊上幾句。

兩人心中有了成算。

寂無階正老老實實的回話，眼前突然一陣迷霧，面前的小九紅著眼面無表情的揚起袖子，從裡面湧出大量迷霧，寂無階猝不及防吸了好幾口，

身後厲風對著太陽穴襲來，他猛地避開，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後面的十一正手持利刃，眼神陰戾，一擊不成，又是一擊，寂無階本能防禦，

只能看見帶著森然寒氣的銀光閃過，次次都對準寂無階的要害。

兩人短短時間過了數招。

十一的手段越來越狠辣，完全放棄了防禦，像是衝著搏命

去的，不多時空氣中升騰起血霧，寂無階身上被劃開了不少傷口，十一身形鬼魅，寂無階只覺眼前一花，帶著寒光的利刃已經直貼咽喉，讓他寒毛直豎。

電視火光間反手抓住十一的手，乾脆一掌敲在十一的後頸處，將人敲暈。

十一昏迷前還在滿心悔恨為什麼自己打不過寂無階，無法送他下地獄，恨得他心裡滴血，結果醒來就聽見小九噁心的撒嬌聲，

「這裡風景好，空氣清醒，我也要這搭間房子，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