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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示意霍林，「這邊，走。」

姓秦的醫療室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謝檀摸了摸後背，後背傷口進行了緊急處

理已經不流血了，但依舊有血腥味，陰影中，謝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躲在不易察覺的地方，如同雕塑一樣。

謝檀和霍林緊貼在牆上，一動不動，聽著他們的腳步聲，直到沒了動靜，謝檀才落地無聲地跳下，認準方向，悄無聲息地朝著醫療診室潛去，對身體肌肉控制入微，如同一隻在黑暗中潛行的獵豹，危險無聲。

一路上謝檀都在緊繃著神經，避開那些來來往往的搜查人員。

謝檀不缺耐心，也不缺冷靜警惕，一路上花了不少時間，在一個轉角路過的搜查者，就地一滾，將自己藏進不遠處的廢墟中。

直到這人離開後，謝檀才習以為常地從此人後面出現，繼續朝著目的地出發，

後背似乎又開始抽痛了，經過剛剛的動作，疼的麻木的神經現在好像開始復甦了，炙烤的疼痛讓謝檀懷疑自己後背是不是被那個爆炸燙熟了。

即使是習慣了疼痛的謝檀，也有一瞬間開始齜牙咧嘴。

這也太疼了。

兩人借著夜色來到莊園內的私人醫生房間。

「將軍，我來包紮。」

霍林勉強借著夜色，從裡面找出藥品，剛倒出來給謝檀用上，又是一道刺眼的白光，謝檀瞳孔緊縮，猛地將霍林摁倒，「趴下。」

「轟——」

巨大的衝擊力讓謝檀喉頭一甜。

「咳咳咳……」

謝檀捂著胸口，沁出一口鮮血，後背又熱又麻，疼的厲害，尖銳的疼痛讓謝檀神經一跳一跳的疼，猩紅的鮮血很快堆積了一地。

半撐著身子起身，右手朝後背摸了一下，屏住呼吸拔下一塊深深插進後背的玻璃碴，滿手的血腥。

藥物室已經遍地狼藉，貨櫃也只剩殘骸，放置在上面的藥劑和各類藥品全都被震碎打翻了，殘垣斷恆遍地都是，還帶著刺鼻的味道。抽屜中的藥也咕嚕嚕滾了滿地。

液體流的到處都是。

「找到了！」

一道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腳步聲，謝檀突然後背汗毛直豎，突如其來的危機感讓謝檀瞬間清醒，果斷向一邊滾去。

果然，一道灼熱的攻擊正射中他剛才的地方。

瞥見身後一張冷漠機械的臉，謝

檀心頭一跳，

——寂無階。

霍林同樣神情凝重，想要上前攻擊，卻被寂無階幾招摜到地上，陷入昏迷。

速度快的離譜。

謝檀咳嗽著，每一次的咳嗽都會牽動後背傷勢，他盯著寂無階，面前的寂無階眼珠子像是沒有活氣的假人，手中匕首翻轉，銀白色的光芒刺著謝檀的眼，緊緊盯著謝檀，謝檀緊盯著他，這是他在知道寂無階的真實身份後，第一次觀察他，

和他見過的照片完全不一樣。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給他一種刺骨的死亡威脅感。

謝檀心頭髮沉，極力控制著生理性的劇痛，聲音沙啞，「寂無階，我是謝檀，你還記得我嗎？」

謝檀不放過寂無階臉上的任何神情，試圖喚醒被控制的寂無階，寂無階面如雕塑，眼底猩紅的資料開始蔓延，死寂的眼珠子盯著謝檀的心口，慢慢上移，看謝檀的眼神如同看著什麼死物。

斜斜握著匕首，慢慢走近謝檀，匕首的寒光也越來越近。

「等等！」空中傳出十九慵懶的聲音，他的身形也一點一點出現在謝檀的房間內。

謝檀默默將十九樣貌記在心底，寂無階只是冷冷掃了眼十九，謝檀看著十九，「你們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