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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太子,既然沒有太子,那麼設詹事府官員,又有什麼意義?
這裡頭就有名分的問題,好在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對徐謙的口誅筆伐上,暫時也顧忌不了這個。
與此同時,方獻夫也入朝了。
宮中召張璁入閣,張璁再三不肯,最後勉強同意,可是這老傢伙是個人精,磨磨蹭蹭的上路,人家是從運河進京,偏偏他是從陸路,這一耽擱,就是兩三月過去,據聞在北通州,他還以身體不好的名義歇養了幾天,可是立皇子為中山王的聖旨一來,張璁似乎一下子來了精神,飛快就往京師趕來。
抵達京師之後,張璁入宮覲見,整個京師的政局,隨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除了楊廷和為首的舊黨還有徐謙的新黨之外,以張璁為首的一股勢力立即竄起,他們從前多有不如意,大多數人都被死死的打壓,尤其是在大禮議之中,沒少受白眼,被壓了七八年,而現如今,終於登上了舞臺。
徐謙甚至懷疑,嘉靖放任楊廷和等人打壓這一批人,一直保持沉默,等的就是今曰,因為這批人投機失敗,最後成為了大禮議事件的犧牲品,也正因為如此,他們不為其他朝廷命官接納,他們想要平步青雲,唯一的機會就是死死的抓住嘉靖這根救命稻草,或者說,是抓住朱載基。
無論如何,這些人一個個的顯赫起來,至少他們和徐謙的目標一致,暫時也不可能引起什麼衝突。
張璁進京的訊息傳出來,緊接著第二曰便進了內閣當值,不過這位張大人上任的第一天,就上了一道奏疏,要求改名。理由呢,很簡單,為尊者諱。因為嘉靖叫朱厚熜,而張璁的名字中也有一個璁字,雖然兩字不同,可是字音卻是相同,其實這種事,大家也都是湊合,嘉靖叫朱厚熜,朝中王厚、劉後之類的人多的是,莫不是也要為尊者諱?可是張璁卻偏不如此,他正兒八經的上了奏疏,意味深長。
嘉靖也高興,立即給他賜名孚敬,另外還特旨嘉獎一番。
這君臣二人,一唱一和,倒是頗為歡實,大家終於反應過來了,許多人第一個反應就是張璁無恥。
無恥就無恥吧,反正張孚敬不以為意,下值之後,他便立即趕往了徐府,拜謁徐謙。
他是內閣學士,徐謙是戶部尚書,雖然內閣學士只是正五品,並沒有其他的兼職,品級確實是不如徐謙,可是但凡入閣,其實在權利上就已經高於尚書,徐謙不去拜謁他就不錯,偏偏這位改名的張大人不以為意,身段之低,很是教人大開眼界。
對待張孚敬的拜訪,徐謙倒也拿出了一點誠意,親自到中門迎他,論出身,徐謙甩張孚敬幾條街,可是論年齡,張孚敬比徐昌還要大,其實這也是張孚敬不擇手段非要巴結嘉靖的主要原因,他和其他的清流不同,人家是春風得意,年輕輕的便做了官,時間有的是,慢慢熬資歷,養名望,機會遲早會送上門。可是張孚敬年近五旬才金榜題名,四十六歲才做官,就算他活得長,再活三十年就已是僥倖,假若十年之內不能平步青雲,他這輩子,只怕至多也就混個知府。可是張孚敬是個雄心勃勃的人,在他13歲時便有共濟天下的理想。在《題族兄便面》詩云:“有個臥龍人,平生尚高潔。手持白羽扇,濯濯光如雪。動時生清風,靜時懸明月。清風明月只在動靜間,肯使天下蒼生苦炎熱。”
一個人少年時便躊躇滿志,結果熬到中年才勉強混了個官職,在部堂裡觀政,幾乎沒有人看好他,大多數人對他白眼有加,那時候的張孚敬只怕只有一個念頭,無論用什麼辦法,他一定要爬上去,他要爬的比所有人高,要實現自己幼時的理想。
徐謙迎他入廳,打量著這個不同尋常的訪客,徐謙見過的官員,大多都是按部就班,或者是四平八穩,可是這個人,顯然是個很有冒險精神的人,張孚敬比他的歲數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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