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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的七寸,結果人家坦然承認,居然還在這種場合,如此大義凜然的責問自己。
到底……誰他孃的犯事了?
周昕難以理解。
而這時候,徐謙已經長身而起,拂袖冷笑:“不要以為,你背後有人,就可以肆無忌憚,也不要以為,抓住了一兩句話柄,就想如何,咱們走著看吧。”說罷,沒有多言,拂袖而去。
這是廷議啊,這傢伙說走就走,你就算要走,怎麼著,是不是該向楊廷和打一聲招呼,好歹你也裝個樣子,一副腹痛的樣子,裝作是身體不適才是吧。
可是這個傢伙,丟下一句警告,說走就走。
“……”
所有人目瞪口呆,大家都沒有緩過勁來,按理來說,生氣的不是在座的諸位嗎,按理說,徐謙犯了這麼大的錯,甚至可能牽涉到欺君罔上嗎?怎麼這個傢伙,如此理直氣壯,還如此放肆?
而且對著御使,直接說你是什麼東西,這句話是大大的不應該,御使是什麼?御使可是朝廷認證的朝廷命官,只要是命官,就絕對不是東西,錯了,御使是人,本身就不是東西,便是楊廷和,也絕不會如此囂張,就算痛斥,那也是在私下的場合,在廷議上說這句話,又是什麼道理。
所謂全身都是破綻,就是沒有破綻,因為一個人壓根就沒規矩,你還跟他談什麼規矩?
沉默,在沉默之後,突然有人反應過來,侮辱御使,坦誠授意直浙官員,還有威脅朝廷命官,擅自離開廷議,這種種的東西加在一起,簡直就是傳達一個資訊,這位徐部堂,就是逆天了。
雖然方才,許多人並沒有發言,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們事後不可以評議,兵部尚書張進用拍案而起,怒道:“豈有此理,這像個部堂嗎?像個朝廷命官嗎?這到底像不像話,他將這裡當成了街市口,還是把這裡當做了他的戶部,諸公方才也是聽到的,他自己親口承認……”
“混賬!沒有王法了。”
“一定要**,要**,立即將廷議的記錄送入宮去,老夫不信,陛下就真的如此縱容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下子,崇文殿炸開了鍋,許多人暴跳如雷,甚至有人捶胸跌足。
正如張進用所言,這太不像話了,大家的感覺就是,徐謙壓根就是在小孩子過家家,不但大膽,而且還刺傷了他們的尊嚴。
姓徐的,有沒有將大家當成一回事,莫非真把大家當成了棉花和泥塑的雕像,在這崇文殿裡,當著大家的面,如此放肆,這還了得了。
有人幾乎要吐血,捶胸道:“嗚呼,國之將亡,妖孽出矣。”
讀書人嘛,就好這一口,不嗚呼一下,不扯幾句皇帝老子的江山要完蛋,彷彿都不能顯示出自己的真知灼見,也顯現不出的先見之明,雖然大多數時候,江山還是蒸蒸曰上的,畢竟大明朝已經被喊完蛋了一百多年,依舊還在挺立,不過世上壓根就沒有千年的帝國,理論上來說,任何王朝和帝國都如人一樣,總是會死的,今天不蒙對,說不準明天就蒙對了。
大家的憤慨之情,已經完全躍然於紙上,方才徐謙在的時候,大家還不好說什麼,重臣們絕不會直接和徐謙翻臉,因為他們擅長軟刀子捅人,就算下一刻要在背後**一刀,前一秒鐘也絕對是對你笑臉相迎。而那些尋常的大臣,自己掂量了一下,又覺得自己在徐謙面前實在沒有多少分量,也沒有膽子去學周昕,其實就算周昕,也是鼓足了勇氣發難而已,一看徐謙臉色不對,就想縮了。
可是徐謙一走,大家就按耐不住了,一頓叫罵,整個廷議變成了訴苦大會,人人恨不得在徐謙身上踩上幾腳。
倒是一些和徐謙走得近,又或者是信奉王學的大臣此時也有點失態,他們當然不願意跟這些一起罵,覺得在這裡沒什麼意思,一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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