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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答案送給了讀卷官,是必定要打下來的,讀卷官都是鴻儒博士,要對他們的胃口,才能過關。若是賤妾來答,必定這樣答題,應加強邊鎮警戒,與此同時,更應教化百姓,使軍民一心,同仇敵愾,若遇有敵襲,則官兵不畏死,瓦刺必退。這裡頭,如何禦敵並不重要,重要的還是教化,唯有這樣,讀卷官才會滿意,至於修兵甲之類,只是旁枝末節,一筆帶過去也就是了,說的多了,則令人生厭。相公可要謹記了,切莫出岔子。”
徐謙不由苦笑,道:“說來說去又是教化,那麼這和作八股題又有什麼分別?”
桂稚兒板著臉,儼如嚴師,正色道:“八股重文章,策論重連貫,八股格侷限定的最死,所以如何在這有限的空間內將文章做的花團錦簇,又能暗合聖人道理,這便是成功。而策論最緊要的是要先立下主旨,隨即圍繞這個主旨展開敘述,條理要清晰才成。因此策論比八股容易的多,只不過天下的讀書人,大多是重八股,獵及策論的卻是不多,反而每次取士,八股的好文章多不勝數,而能讓人耳目一新的策論文卻是善乏可陳。”
徐謙搖搖頭,實在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不過無論怎麼說,對徐謙來說,過程畢竟是過程,這個過程無論如何扯淡,可是一旦過程影響到了結果,那麼也只能全力去將這扯淡的過程走好,以追求到更好的結果,因而他收了心,按著桂稚兒的講解重新寫了一篇策論。
桂稚兒讀過之後,又道:“這一次倒是比上一篇要好,有板有眼,也深諳了讀卷官們的心理,可是相公,這樣的策論文在殿試之中多不勝數,但凡是有人指導,是人都能做出這樣的策論文出來,沒有新意,很難脫穎而出。”
徐謙不由怒了,道:“你方才說不能求新,必須對讀卷官的胃口,現在又教我求新,這不是逗我玩嗎?”
桂稚兒立即板起臉來,比徐謙還生氣:“你氣什麼,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你,賤妾現在是考官,你是考生,你就是這樣的口吻和考官說話?你昨夜向賤妾保證了什麼?這才幾個時辰,你就忘了?”
徐謙立即可恥的縮了,苦笑道:“娘子恕罪,是我不好。”
桂稚兒這才得意洋洋的撇撇嘴,旋即又恢復了嚴肅,道:“方才你說的,才是策論的難處,既要對讀卷官的胃口,可又要求新,這裡頭有一個度,必須要把握好,若是太新,難免讓人覺得離經叛道,可要是陳舊,又覺得了無新意,很難讓人眼睛一亮。這裡頭的輕重和難處,夫君必須要以十二萬分的精神對待才成,賤妾就打個比方吧,比如禦敵於外這個策論,夫君自然要先立論,自然要圍繞著教化來寫,可該如何教化呢?夫君定要想出一些新意出來,既不能偏離立論,又要出彩,想別人所不能想,夫君現在明白了嗎?”
徐謙撫額,道:“你為何不早說?””
桂稚兒卻是理直氣壯的道:“賤妾若是說的早了,夫君如何能記憶深刻,耽誤功夫不可怕,怕就怕夫君不夠專心。”
徐謙被她說的無從反駁,只得尷尬一笑,道:“罷,我再試試。”
其實有了這麼個嚴師,徐謙倒是很快對策論上手起來,這也是他的優勢和長處,畢竟兩世為人,看問題更加深刻,比別人站得高,也看得遠,倒是那些家境貧寒的考生,八股對他們來說倒還算容易,只要有幾本書,每天閉門在家裡琢磨也就是了,只要天份高,資質好,又肯下功夫,花團錦簇的八股文章寫出來並不難。可是策論畢竟不是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就能寫出來的,而且他們無人指教,怕是許多問題難以規避,這一批人,肯定很難脫穎而出。
而徐謙的對手,主要是那些官宦世家子弟,這些人往往背景深厚,家中有長輩指點,而且眼光自然不是寒門子弟可比,優勢明顯。
徐謙靜下心來,又寫了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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