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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是花廳。
只是其他人已經走了個乾淨,王公公獨獨留下了徐謙,他顯出了幾分疲態,不過喜悅之情仍然溢於言表,在他的座椅後方牆壁上,一幅字重新高高懸掛,這幅字已經完璧歸趙,那蔣坤根本就熬不住刑,很快就招出了真跡的下落。
至於蔣坤是何人指使,就不是徐謙過問的了。
“坐。”
王公公語氣平淡,對徐謙不無欣賞,居然難得的擺出了和藹之色。
徐謙倒也不客氣,欠身坐下,道:“恭喜公公。”
王公公抱起了茶盞,慢悠悠地道:“喜固然是有喜,不過也經了一場虛驚,不管怎麼說,也多虧了你。”
他用指甲探入茶中,挑出一丁的茶屑,又道:“你既然懂書畫,想必也是讀過書的?”
徐謙心裡無比悲憤,書,他倒是讀了,前世在博物館工作,多少對古文化有些研究,無論是古董或是行書作畫也有一些造詣。再加上這身體的主人更是個書呆子,每天就是抱著四書五經和朱子注訓去看,結果傳遞給了徐謙一肚子的學問,偏偏王公公哪壺不開提哪壺,戳到了徐謙的痛處,他畢竟是下九流,下九流又不能讀書做官,書讀得再多又有什麼用?
徐謙回答道:“讀過一些,倒是讓公公取笑了。”
在王公公面前,徐謙覺得自己還是低調為好,這是一個有文化的太監,也算半吊子的文人,自己是個有文化的下九流,也是半吊子的文人,自古文人相輕,半吊子文人之間多半也是如此,所以謙虛謹慎絕不會出錯。
王公公吁了口氣,道:“讀過書,可惜是個小吏之子,這倒是可惜。”
在徐謙看來,王公公似乎有往自己傷口反覆撒鹽的嫌疑,於是他打算不吭聲。
王公公站起來,揹著手在這廳中走了幾步,隨即抬眸,道:“從前的帳,你我一筆勾銷,咱家看你聰明伶俐,若是能有個機遇,將來或許能有一些前程,咱家這裡倒是有一個前程,只是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前程……對於現在的徐謙來說簡直就像科幻一般的飄渺,他這一輩子是註定了在將來接老爺子的班,穿著一件皂衣,天天在縣衙裡聽差了,最大的前程,也不過是做個捕頭而已。
現在王公公突然冒出前程兩個字,讓徐謙眼光一亮。
可是隨即,他心裡又搖頭。
說是這麼說,可是要改變戶籍哪裡有這麼容易,就算是王公公肯幫忙,也未必能改變他的現狀,大明朝賤籍的上升空間卡得很死,就算有達官貴人相助,也未必能有什麼門路。
況且雖然是賤籍,但是徐家世世代代都指著這條門路混飯吃,真要把這賤籍沒收,徐家一家老少去吃西北風嗎?徐謙還指著老爺子養他一輩子,給他買房娶妻,飯碗都丟了,這曰子還怎麼過?
徐謙亂七八糟地想著,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丟人,前世的時候好像就是個一心混吃等死的,穿越後又一點穿越者的覺悟都沒有。
王公公自然不是徐謙的蛔蟲,他似乎在權衡什麼,眼眸微微眯成一條線,呆滯了片刻,隨即道:“天順年間的時候,以于謙為首,一批朝廷官員獲罪,罪及族人,抄沒家產者有數十人之多,削籍充入教坊司亦或流放刺配者亦有數百……”
王公公卻是坐回椅上,臉色平靜如一泓秋水地道:“此案一直都有非議,到了弘治年,孝皇帝下詔為其平反,大赦。”王公公在這裡頓了一下,道:“當時朝中有個姓徐的官員也受過於謙的波及,此人的子孫或充教坊司或流配各處,孝皇帝大赦之後,多次要求下屬官吏尋找其後人,剝除他們的賤籍,使他們不再顛沛流離。”
徐謙徹底凌亂了。
他很快就明白了王公公的意思,想要脫籍一般是不可能的,除非……除非有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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