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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鄉試還剩三天,徐謙委託王公公去打探訊息,過了沒久,終於有訊息傳來,那欽差鳩佔鵲巢,說是協同主考,可是身份比趙提學高,品級又非趙提學可比,最後這協同二字自然就成了一言九鼎,據說關於考場的安排,欽差已經做了主張,趙提學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不要臉的東西!”徐謙心裡忍不住破口大罵,其實搶功的事哪裡都有,可問題在於這欽差實在不要臉,仗著有欽命在身,連鄉試的事都想大包大攬,從而獲取政治資本。
而且還有傳言,這位欽差對自己似乎十分厭惡,有一次和巡撫說話時,當著巡撫的面大談國家取士,德行最是緊要,學問反而是其次。又說何謂德行?應是各盡本分,農人務農可以為德,工者務工也可為德,那麼讀書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也即是德。又說浙江風氣越來越壞,這和一些讀書人不務正業分不開。
他當然沒有提到徐謙,不過意思卻說得很明白。
這些言論讓徐謙生出了危機感,又忍不住暗罵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不過罵歸罵,罵得再多又有什麼用?該考的還是要考。
徐謙心中煩悶,恰在這時,卻有個報館的夥計來,道:“徐公子,王編撰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事商量。”
徐謙心裡有氣,忍不住道:“有事商量?他有事找我商量做什麼?你沒聽見嗎?某人說我不務正業,德行節艹都有虧欠。”
雖然發了無名火,可是又很快冷靜下來,說到底,惹他的不是王艮,也不是這夥計,何必把氣撒在他們的身上,他嘆口氣,對報館的夥計道:“我說的不是你走吧,去報館。”
到了報館,輕車熟路地去了王艮的辦公房裡,跨檻進去才發現裡頭不只是王艮一個人在。
除了王艮竟還有趙提學,趙提學穿著一件便衫,正在和王艮閒聊,徐謙進來,只是朝徐謙點點頭,繼續對王艮道:“王先生說的不錯,學生受教不過學生還有個疑問,楊明先生說: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那麼何為善,何為惡?”
徐謙進來碰了一鼻子灰,沒人搭理,只得乖乖地在邊上等著。
王艮呵呵一笑道:“人之初姓本善,只是幼兒無知,雖有善念卻不知善惡為何物,所以才要有知,何謂知?無非就是讀書明理使得自己沒有私心物慾之心而已,人有私慾,便不能知善惡,只是理學總是存天理而滅人慾。陽明先生卻不以為然,他認為人慾既已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可是要去人慾,並非簡單粗暴可以做到,因此才有致良知這一句話。”
趙提學還要繼續討教,徐謙終於忍不住了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請王先生說說看,學生是善呢,還是惡呢?”
本來大家在探討理論,結果突然竄出一個傢伙談世俗,一般的夫子碰到這種沒眼色的傢伙多半都是作死。
趙提學頓時覺得不悅,好在王夫子早就對徐謙的頂撞習以為常,笑吟吟地道:“依老夫看,徐小友當是善人。”
徐謙可不會被人戴了一頂高帽就輕易罷休,繼續追問:“可是我經常有偷看女子洗澡的衝動,即便是如此,我也是善的嗎?”
趙提學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恨不得把徐謙這異端掐死。
王艮不疾不徐,問徐謙道:“那麼請問徐小友,你當真看過女子洗澡嗎?”
這個問題很尖銳,徐謙一時訕訕,小心翼翼地看了恨不得要衝上來殺人的趙提學,心裡說,我要是回答是,趙提學多半立即會說我壞了風氣和學規,就算是革掉我的功名都理所應當。於是連忙矢口否認道:“學生只不過偶爾會生出邪心,可是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怎麼做得出
王夫子微微一笑道:“這便是了,你心中有惡念,這是因為你有人慾,人慾是滅不了的,欲由心生嘛。可是你之所以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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