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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公子已是到了,湧上來的人潮很快將他包圍,他帶著含蓄的笑,一一回禮,隨即道:“諸兄抬愛,愧不敢當。”
他在人群裡掃視了一眼,竟也看到了徐謙,便在眾人擁簇下上前,作揖道:“久聞徐兄大名。”
徐謙對這種所謂的‘才子’最是看不順眼,才子嘛,應當像他這樣有譜兒的才是,哪有夾起尾巴裝孫子的,他心裡酸溜溜地罵了一句:“偽君子。”口裡卻是問他:“你怎知道我是徐謙?”
楊公子莞爾一笑,道:“杭州像徐兄這樣年紀的生員並不多見,楊某在學裡又認得不少故舊,今曰見徐兄面生,因此才大膽妄測。”
徐謙想勉強擠出笑來,結果擠不出,忍不住自暴自棄地想:“罷罷罷,裝模作樣反正也裝不過這姓楊的,那索姓還是擺出自己的本色才好。”於是板著臉道:“果然不愧是杭州才子,你的詩詞,我也看過,寫得不錯。”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暗藏著譏諷,二人是同輩,又都是生員,這楊佟之按理說還比徐謙年長一些,徐謙卻是一副長輩的樣子品評楊佟之的詩詞,未免帶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意思。
可徐謙也有狂的本錢,二人在謝府鬥詩詞,卻是徐謙更勝一籌,雖然也有人認為楊佟之的更好,可是認可徐謙詩詞的人更多,這一點是誰也不可否認的。
楊公子微微一笑,眼眸中掠過了一絲鬥志,仍是微笑,道:“詩詞畢竟是小道,讀書人偶爾涉及拿來遊戲也就是了。經義八股才是立身的根本,徐兄的府試文章,我也有幸一睹……”楊佟之值得玩味的繼續道:“似乎也還不錯。”
被人回敬回來,尤其是楊佟之那一副別有深意的不錯二字,分明是向徐謙說,你的底子,我已經摸透了,詩詞不如你,可是文章你卻不如我。
對於這楊佟之,徐謙不再等閒視之了,他反倒壓下心裡的不快,終於擠出笑來,道:“既如此,那你我就以院試為棋局,手談一局罷。”
楊公子道:“求之不得,久聞徐兄乃是謝學士高足,正要討教。”
他故意把謝遷搬了出來,頓時讓徐謙壓力甚大,若是考砸了,這不是說恩師不如他的老師吳先生?這姓楊的,莫非不但踩自己的場子,還想踩一踩自己恩師的場子?此人什麼來路?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也絕不能示弱,輸人不輸陣,能不能贏是一回事,贏不贏是能力問題,示弱就是態度問題了。他語氣平淡地道:“吳先生的高足,我也早就想領教。”
正說著,那些來考的生員正要鼓譟,卻聽到一隊差人過來,紛紛道:“速去領號……”
眾人於是各自散去。
徐謙坐入考棚,定下心來想一想,心裡不禁有些忐忑,方才話說得太滿,以至於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自己對院試是有把握,一等稟生想必拿下不成問題,可是要名列第一,卻還有難度。那楊佟之看過自己的文章,所以料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雖說前些天臨時抱了佛腳,可是這勝算只怕連三成都沒有,若是到時被這姓楊的騎在頭上,這臉皮往哪裡擱?
他心裡吁了口氣,卻又咬了咬牙,又恢復了信心,他的骨子裡總是有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質,不就是比嗎?那就比好了,就算輸了,大不了還有恩師陪自己丟人就是。
想到這裡,他心裡好過了一些,於是排除掉心中雜念,靜靜地坐在凳上。
正在這時,一個官員在諸多差役的擁簇下恰好巡過考場,身後還跟著不少學官之流,有學官是認得徐謙的,低聲向這位大人說了句什麼,這臉色古板,身材枯瘦的官員霎時便側目朝徐謙看過來。
這目光……讓人覺得很不舒服,這人給徐謙的印象不像是學官,倒像是個深諳刑名之道的提刑官,他的目光精厲非常,彷彿能一眼洞悉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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