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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年他們在江南做過的事情,皇上每年都去重複一遍。
秦時行看著看著,突然失笑了。
皇上向來是驕傲而理智的。那年服毒栽贓禁軍,他憤怒地閉門不出,人家只是驕矜地在硃批裡夾雜一兩句無關痛癢的閒話,像極了貓主子居高臨下地沖他伸出尾巴,自認為是天大的恩賜,絕不肯低頭認錯。他遇刺重傷那回,皇上偶來探望,他一句不見,皇上便絕不糾纏。
像皇上這般精明睿智的人,怎麼也會睹物思人,做無用功了呢?
真是的。
周唯謹怎麼會不愛他。
回到王府,秦時行遣人叫來崔大夫,把那幾張記滿了脈象的紙遞過去:「你仔細看看,這脈象如何,是患了什麼病,有何症狀,如何醫治。」
崔大夫接過看了許久,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秦時行冷聲道:「有話就說。」
「依這脈象看來,病人情況極為不好。」崔大夫說,「首先是脾胃極虛,想來進食困難,時常伴有反胃、嘔吐之症,胃疾極重。二來……這肺氣也虛,咳耗傷肺,極為畏寒。常伴有夜間噩夢驚醒,體虛心悸等症狀。氣血不足,平日易暈眩,盜汗,手腳無力……」
每說一句,秦時行心就緊一分。
吃不下飯,所以才這麼瘦。夜間驚醒,所以抱著他的衣服睡。暈眩站不穩,所以一直被太監扶著。對了,剛重逢時在他的書房,周唯謹起身時臉色煞白,若非他扶了一下,恐怕是要摔倒的。
崔大夫看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這情況不太妙,需得儘早醫治。身體底子太差,就算從現在起開始調養,也得兩三年才能強健些。」
秦時行啞聲問:「若是先前一直有名醫在為他調養醫治,卻還是這樣的境況,那會是什麼原因?」
「這……恐怕就是心病了。」崔大夫說,「岐黃能醫身病,難醫心病。」
良久,秦時行說:「我知道了。多謝。」
昨日剛去了翰林院,第二天,任命文書就送到了王府。聖旨裡任命他為翰林院掌院學士,卻特意寫明不用上朝,若嫌院務繁冗,可由他挑選兩名副掌院,助他處理日常事務。
秦時行啼笑皆非,皇上就差把「不用做事,只管領俸祿」給寫明瞭。
他看著聖旨上熟悉的漂亮正楷,心卻安定了下來。
不得不說,皇上確實是最懂他的。
他確實不耐煩處理諸多雜事,當天就選中了兩位編修提任副掌院,寫了封奏本呈上去,次日發還,多了一個硃筆寫就的「準」字。
院務丟開,他空閒時便泡在翰林院的藏書閣翻閱古籍。卷軼浩繁的古籍讓他沉靜下來,思緒從牛角尖裡鑽出,趨於平穩和深廣。
他從作繭自縛中脫身,沉下心來審視這些年,不帶偏見,剝離情緒,用悲憫的冷眼回憶他經歷的種種。
他從前是一位性格清淡的大學教授,習慣了笑對所有人,卻毫無牽絆,從未把誰放在心上。因此他毫無障礙地就接受了穿越的事實,對他來講,無論在哪裡,其實都一樣。
後來他遇到了周唯謹,他喜歡過,傷心過,怨恨過,嫉妒過,愛過。
……種種,其實都不重要。
這無關情愛,無關對錯,只有關那一個人。
周唯謹讓他和這個世界產生了聯絡,讓他從一個「怎樣都行」的無心無情的高人,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會愛會痛的俗人。
萬家燈火沒有意義,有意義的是煙花綻放時,轉頭便能看見的那個人。
暮秋,朝廷諸事繁忙。
秦時行去了兩回御書房,外面都排著長龍,這個時節,諸多事情都需要皇帝來決策。
小福子來請他:「王爺,皇上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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