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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論起來,起先是她算計了他,他則將計就計地玩弄於她,幾番你來我往,暗生情愫,可這點細微的情愫,填不過兩人之間橫貫的天塹,後來,她蓄意取他的性命,他亦加倍報復回來。
兩人都做了對他們來說最正確之事,但又恰恰是這份堅不可摧,死不低頭的正確,把他們推到如今這般境遇。
愛與恨撕扯不開,血肉模糊、沉甸甸堆積在一塊兒,豈是輕輕一句對不起可揭過的?
煙年搖頭道:「不必向我道歉。」
這都不重要了。
「我知你心裡有怨,你想怎樣都好,你就當我剛愎自用,自作主張吧。」他溫聲道:「可這件事,我非做不可。」
庭前熙攘,南詔國國師與郎中們匆匆趕到,丫鬟小廝連忙引他們跨過門檻。
短暫失控後,葉敘川恢復了表面平靜,令那南詔國師備好施術器具,將煙年記憶抹去,將這場虛假的失憶變作現實。
煙年靜靜看著這一切發生。
「難怪我偽裝失去記憶,沒有多費工夫,你就不假思索地信了,原來你早已備好了後手。」
「如此一來,這失憶是真是假,又有什麼區別,你遲早將它變作真的。」
她嘆道:「葉時雍,你可真是狠心,口口聲聲說著愛我,其實從未有一刻真正放下戒備。」
葉敘川默然認下。
他會為情所迷,可骨子裡依然是那個多疑的猜忌者,他做不到全心全意,保留懷疑是他生存的本能。
他確定自己愛煙年,所以能容忍煙年各式各樣的折騰:打他巴掌,把他刺得遍體鱗傷——旁的男人可能認為這是對尊嚴的莫大挑釁,可葉敘川不然,他生性高傲,壓根懶得計較這點皮肉之傷,反而覺得她張牙舞爪的模樣有種異樣的美麗,能捱上幾爪子,讓她消氣也是好的。
他唯一無法容忍的是——煙年離開他。
不論是生離還是死別。
如果她觸碰到他的逆鱗,他自有狠絕手段應對。
抹去她記憶僅僅是最溫和的一種,如果不奏效,還有其他後手可用。
幾人無聲忙碌。
卻見榻上的煙年莞爾一笑,開口道:「好罷,事到如今,你仍一意孤行,那便也沒什麼可瞞的了。」
她分明已什麼都不在乎了,方能顯露出如此淡然平和的神色,對那白髮蒼蒼的南詔國師微一抬手,問道:「大師司掌一國巫蠱之事,可曾聽說過鮮卑山遊牧族有一味秘藥,名喚冰凌種?」
那南詔國師本在依葉敘川所言,準備消隱記憶所用的水煙,聽得煙年提起冰凌種,詫異道:「此物難得,夫人從何得知?」
煙年淡淡一笑,檀口開合,吐出令人心悸的五字:「因為我用過。」
南詔國師臉色大變,雙手劇震,生生折斷一支水煙。
郎中們則俱滿面茫然,竊竊私語道:「冰凌種是什麼藥物?」
「夫人自何時起種下此毒的!這幾月可服了解藥?」
國師猛然行至榻前,焦急到臉上每一根周圍都在顫抖,如一朵揉皺的老菊。
煙年見狀蹙了眉尖,心知必是葉敘川威脅了他,才讓這可憐的老頭子如此驚慌。
這男人一貫愛造孽。
她溫和道:「這是北周細作營用來控制細作的手段,我前年晉升為致果校尉,同年種下了此毒,被葉大人擄來汴京之後,我身陷囹圄,應當已有許久未曾服藥了。」
國師面色灰敗如死。
葉敘川隱隱察覺不對,冷厲目光射向國師,語調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之意:「你說明白,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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