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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求神明莫要讓煙年去見她雙親,也莫要記起忘掉的一切。
就這樣待在他身邊,平順快樂地過完這一生。
「有時候又覺得,拜佛也無甚用處,小時候阿爹教過我一句詩:衰蘭送客鹹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但天穹萬古如一,想必是因無情而不會老去。」
出大相國寺時,天色已晚,一輪圓滿的明月高懸天際,煙年漫不經心,絮絮地同葉敘川道。
伶俐狡黠之人大抵如是,對世間萬物都採取懷疑態度。
葉敘川只攏袖笑道:「人總要信一些東西的,要不然這一生多無趣。」
煙年點頭道是。
馬車已至門前,照夜白色白如雪,溫馴等待著主人。
正要上車時,步障之外一陣喧囂,一道身影撕破侍衛防線,直奔馬車而來。
與之同至的還有一柄削鐵如泥的長刀。
「叛國的賤人,今日老子要為細作營十三位同袍復仇!」
那人高聲喊著,面目猙獰至極,持刀殺入了重圍,周邊侍衛亦大喝道:「保護大人!」上前阻攔。
無數刀兵指向了那刺客,他卻不閃不避,帶著一身傷痕,發瘋一般地沖向兩人。
人靠得近了,煙年才看清他的臉。
是個粗糙漢子,眼中燃燒著熊熊恨意,他連掩飾容貌的面具都沒有穿戴,只攜一腔孤勇,單槍匹馬地殺入重圍,分明是存了死志。
葉敘川早已習慣了刺殺,並未放在心上,只下意識將煙年護在身後,冷冷道:「攔住他。」
一人怎能敵得過葉敘川的親衛?他頃刻間就被摜倒在地,長刀落去遠處,他的臉貼著塵土,目光如劇毒的蟒蛇,隔空撕咬煙年嬌美的面容,見她茫然地瞧了過來,他嘶聲力竭地罵道:「臭子,貪慕葉賊的榮華富貴,先是以假情報坑害我軍,而後又引葉賊火燒細作營,你午夜夢回時難道不覺得虧心麼!沾了血的錦繡榮華可承受得起?」
字字泣血,恨生天地。
煙年呆若木雞地聽著這控訴,葉敘川勃然變色:「愣著做甚!堵住他的嘴!」
侍衛踩住那刺客的臉,舉刀欲刺。
煙年猛地一個激靈,大吼一聲:「不準殺他!」
葉敘川猛地扭過頭,目光如鷹隼,死死盯著煙年的每一寸神情變化。
她記起什麼了嗎?
煙年眼角眉梢都在抽搐,雙手亦在細微地顫抖,又重複一遍:「莫要殺他。」
那刺客還欲再罵,侍衛們一時不知是否要誅殺此人,只得先除下汗巾,堵住他的嘴。
葉敘川試著攬住她,卻聽煙年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抱著腦袋,打著擺子蜷成一團。
他的心從萬丈高空墜入大海。
這一刻什麼懷疑都消散了,他手足無措道:「年年,年年,你怎麼了?可是又頭疼了?」
煙年的身軀抖若篩糠,死死抓住他的大氅,疼痛難抑,她一口咬上葉敘川肩頭,他像是察覺不到痛一般,眼中只有驚慟與恐懼。
侍衛與刺客俱是一震。
那刺客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抬起了頭。
侍衛大驚,以為他又要對煙年不利,孰料他卻是要去看月相。
一輪璧影轉金波,秋月高照,圓滿如新磨的妝鏡。
月圓之夜……原來如此。
他縱聲笑起來,發出嗚嗚的鼻音,笑得無比暢快爽利,彷彿心中夙願已償。
煙年從前不是沒有痛過,可從沒有這樣痛苦過,冷汗涔涔,蜷成一團,看著倒有些像……那一次她吃多了紅花葯丸,午夜腹痛如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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