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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忘掉了十歲後的一切,不知道她已經沒有家, 沒有故國了。」
「但也無妨,大人手腕了得,自有法子為她尋來親眷好友。」
「記住,今後你就是杜芳年, 即使躺到了墳冢中,墓碑上刻的名字也依舊是杜芳年, 回頭見了夫人,莫要漏了陷。」
春芬嘴唇哆嗦:「怕不是瘋了,這……怎麼可能天長地久地瞞過去呢?」
「怎麼不成?」那僚屬兄弟反問道:「從前她心明如鏡,什麼都看得明白,可現下呢?大人說什麼便是什麼,但你不妨想想,你若是她的話,是想要虛幻的美滿,還是清醒的苦悲?」
春芬答不上話來。
她本能地排斥撒謊,可是細細想來,什麼是假的,什麼又是真的,這重要嗎?
煙年做了多年細作,說了不計其數的謊話,她會不會也在某幾個瞬間感到恍惚,恍惚於真實與虛幻間的界限如此模糊,像一條娓娓流動的長河,而她是河上不繫的小舟,遊走於兩端,無法靠岸。
「好,我明白了。」她終究嚥下種種顧慮,點頭道:「我接下這個活兒……是不是當給我加些工錢。」
僚屬嘿嘿一笑:「傻妹子,格局未免太小了些,你可是夫人的阿姐,怎會缺錢花呢?」
次日,葉敘川領著春芬見了煙年。
不過說了兩三句,煙年便笑逐顏開,如乳燕一般撲到她懷裡,緊緊束著她的腰,嘻嘻笑道:「阿姐,你瞧,我這個夫婿是不是挑得極好?」
葉敘川站在煙年身後,斯斯文文地向春芬點頭,附帶和煦的微笑:「姑姐。」
春芬只覺這聲姑姐極為折壽。
她連忙道:「哎,年年長大了,挑的夫婿又俊俏又闊氣,阿姐當真為你高興。」
「是啊,」煙年得意地一揚頭,從匣子裡取出幾件金首飾,遞予春芬:「阿姐,這個給你戴,你缺不缺錢財?我這兒還有許多。」
她強調道:「都是我賺的。」
春芬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賺的?葉大人可真是……
葉敘川柔聲笑道:「年年最聰明能幹,在卞河之畔開了十多家鋪子,個個生意紅火,我能得年年為妻,何其幸運。」
春芬:……
不必說也知道,這十幾家鋪子定全是葉敘川的產業,被他連夜轉去了煙年名下。
煙年本人窮鬼一個,雖能賺錢,但從不攢錢,有點銀子隨手就給了親眷與僚屬,在經濟上向來捉襟見肘。
春芬收下煙年贈的金首飾,心酸難言。
十歲的煙年還是個鄉下丫頭,沒見過世面,辨不出好東西,只認亮閃閃的金子,但她會把妝匣裡所有冒金光的東西一股腦兒塞給旁人,毫無保留。
天道何其不公,讓薄涼之輩親眷滿堂,赤誠之人孤苦伶仃。
如此看來,葉敘川哄騙她,說不定也是件好事,至少能給她完滿的一生。
望著金燦燦的首飾,她握緊了煙年的手,強笑道:「阿姐什麼都不缺,只盼著年年順順利利,平安康健,別的都不想要。」
煙年點了點頭,貓眼清亮,彎如新月。
是夜風清月朗,星野低垂,煙年如小貓一般窩在葉敘川懷中,一邊翻看帳本,一邊打著瞌睡。
春芬替她編出兩條長長的髮辮,以翡翠小發梳固定於腦後,發端綴了手指大的南海明珠,富貴之中又散發濃濃的鄉土氣,但這兩種氣質揉雜在她一個人身上,意外地並不衝突。
她看不懂帳本,所以越瞧越困,最後索性朦朦地睡去了。
睡著了的煙年眉目安然,睫毛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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