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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不了的,」他們道:「銀子不夠可以再加,但人必須留在這兒,咱們大人最忌諱一個逃字,既是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有能耐把你摳出來。」
春芬急得頭頂冒汗:「你們當真是衙門的人麼!怎麼比山賊還不講道理?」
僚屬竟哈哈大笑起來:「山賊惡匪怎可與大人相比,大人可比他們心狠手辣多了,這才哪跟哪兒,回頭見了煙年娘子,你就曉得乖乖聽話了。」
春芬能怎麼辦?只得生無可戀地熬下去,每天模仿杜芳年的言行舉止,還有人專門給她當陪練,時時指正她的不妥之舉。
有道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東風吹,戰鼓擂,在一個妖風陣陣的倒黴日子……她與傳說中的煙年娘子相見了。
見到煙年的第一眼,春芬立時明白了她被抓來此地的緣由。
美人如斯,哪怕高傲如葉敘川,也要拜倒她石榴裙下。
春芬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特麼真的是杜芳年的妹子嗎?且不說長得毫無半點相似之處,氣質也南轅北轍好麼!杜芳年面貌清秀,老實巴交,唯唯諾諾,這位妹妹卻長得花容月貌,氣度不凡,一雙貓眼清亮銳利,就差把厲害兩字鑲在臉上了。
只是,她未免也太瘦了些……
細骨伶仃的腳踝上套了一隻鐐銬,讓她根本無法離開這處院落。
將人當牲口一樣拴著……
春芬不由打了個寒噤。
正打量煙年時,忽地感到一道冷颼颼的目光向她投來,直釘在她後背上。
春芬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雙膝發軟,想跪,但不敢跪。
身側走過一道極具壓迫感的身影,男人著寬袍大袖,行走間帶起白檀香味的風,面貌昳麗,可眉目卻冷峻至極。
一眼瞪來,連瞎子都看得出他濃濃的警告之意,分明是四個大字:演好你自己。
春芬只覺自己是委屈他娘哭委屈——委屈死了,幹嘛呢?這是幹嘛呢!綁她上賊船也就罷了,還瞪眼嚇唬她,有本事你去瞪煙年妹子啊!
而煙年只是抿嘴看著她,目光如同一隻謹慎的小獸物。
葉敘川轉向她時,眉目間的冰霜煙消雲散,換上和善的笑意,微微側過身,示意道:「年年你瞧,我把你姐姐帶來了。」
煙年淡淡「嗯」了一聲。
眼見她無動於衷,葉敘川目光一凝,不動聲色地又望了春芬一眼。
這眼神簡直是要撕碎她一樣。
春芬渾身一激靈,囁嚅道:「年年。」
煙年終於露出點笑模樣,只是這笑容頗為冷淡疏離。
「阿姐,我是年年。」她啟唇道:「先前出了些紕漏,讓阿姐受了驚,不過阿姐莫怕,今後沒人敢欺負你。」
春芬趕緊點頭。
謹記僚屬們的叮囑,為保小命,須得小心行事,滴水不漏……於是,她像預先排練時那樣,激動地上前兩步,抱著煙年嚎啕大哭起來:「年年!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怎地瘦成了這樣,頭髮也枯得厲害,阿姐都沒法替你編辮子了。」
聽得編辮子三字,煙年一怔,冷硬的神情亦柔和了幾分,宛如一隻不知所措的刺蝟。
「我把當年的發繩也帶了來。」春芬取出一枚靛藍色的絨花,遞給煙年:「你先告訴我,這些年你過得如何?這宅子,這貴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煙年抬起手,凝視掌中的絨花。
這絨花已有些年頭,絨毛散亂,卻不染纖塵,一看就是被人珍重地收著的。
記憶裡姐姐總是替她編小辮子,用靛藍的、鵝黃的、水紅的絨花,一遍一遍地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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