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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汁撒了滿床, 浸透床褥,留下難看的、紫褐色的洇痕。
她執著地重復這個音節:「不。」
葉敘川又試了一回,可這次還沒碰到煙年,她便哀叫一聲,縮在被中瑟瑟發抖, 口中不住道:「別殺我, 別殺我, 我不是叛徒。」
葉敘川皺眉。
一個把她當螻蟻一般使用、丟棄的故國罷了,也值得她在夢裡都念著?
煙年冷汗涔涔,難受至極, 其實中了劇毒的人不僅是葉敘川,為了誘發鴆羽毒, 她的身子也同樣受了損害, 再加上這兩月連日奔波,疲憊不堪, 身體已是強弩之末。
可就算她病得如此之重,也沒想過去求葉敘川為她醫治。
她明明……是個貪生怕死的細作。
見她連他給的藥都不喝,分明是怕極了的模樣,葉敘川心中幽暗的憤恨張牙舞爪, 瘋長不休。
分明是她背叛了自己,憑什麼她病得要死, 他還上趕著來給她餵藥?
胸口堵著一口說不出的憋悶,讓他進退不得。
葉敘川氣喘連連,只覺再待下去非要再吐出幾口老血不可,索性一發狠。把藥碗摔得支離破碎,冷冷道:「好,那你就病死在這裡,連墳都不配有。」
說罷,他振衣起身,摔門而去。
煙年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她已經無力分辨他的情緒了。
吵鬧的男人離開,四周又變得冷清寂靜,黑暗中似乎聽見有咯吱咯吱的響聲,不知是哪兒來的蛇蟲鼠蟻。
煙年燒得太厲害,每隔小半個時辰就要醒上一回,醒時頭疼欲裂,嗓子眼又幹又啞,像是被火焰燎過一般。
她需要水。
煙年迷迷瞪瞪地摸索,試圖找到葉敘川留下的藥碗。
可是,沒有,只聽咚地一聲,她膝蓋一軟,重重摔在石板地上。
咚。
牢門幾乎立刻被撞開來,一壁火光透入室中,有人攔腰抱起她,帶著一股子兇戾之氣,把她拎回了鐵床上。
「作死是麼!沒有我的允許,你連死都不配!」
……聽起來像是狗血話本子的臺詞。
幸好煙年今日神智不清,不然少不得翻上幾百個白眼。
那人的手可真涼,臉色白得像只鬼,唇上粘著一點暗紅的血跡,更顯得凶神惡煞。
原來葉敘川的修養、鎮定、波瀾不驚都是有限度的,只有她越過他的邊界之時,他才能剖出最不堪的一面,不擇手段地攻擊她。
這樣的他粗俗、兇狠、歇斯底里,卻比他任何一副面孔都要真實。
她顫抖著,雙臂如同無骨的藤蔓線,死死攀住葉敘川的胳膊。
後者試圖甩開她,煙年執拗地不放,拉鋸片刻後,葉敘川遲疑地停了下來,不太確定道:「你……」
他總還留著一線希冀。
煙年費力道:「時雍,求你……給我藥……我不想死。」
「你叫我什麼?」
「時雍也是你叫得的?」
彷彿被火焰燙了一記似的,他俊美的面容寸寸扭曲。
「時雍,是我錯了,我今後乖乖待在你身邊,我哪裡也不去,你想要孩子麼?你要多少我便給你生多少,只求你救我一命,我不想死,」
她可憐兮兮地哭起來,兩腮坨紅,瑤鼻微皺,衣襟散開,露出觸目驚心的痕跡。
大約是想勾起他的憐惜罷。
葉敘川垂眸,凝視著她憔悴的病容。
起先是報復,後來越來越摻雜了別的東西,他必須承認,這具身體令他無比著迷,可她身弱,單是盡數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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