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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發誓,她再也不要失去任何東西了。
而如今……
這種恐懼越發膨脹,令她雙眼赤紅,途中跌了一跤,她竟然渾然不覺疼痛,只搖晃地站起身,又不管不顧地向前衝去。
只想快一點,再快一點。
烏都古拍打殘翼,帶她穿過重重街巷,繞入一片喧鬧的坊市。
見人群中混雜著的皇城司衛兵,煙年猛然頓住了腳。
他們未著黑甲,想必不願聲張——燕燕冒的是貴族身份,皇城司不好明目張膽搜捕她,只能暗中摸索。
煙年手提藥箱,垂首低眉,自衛兵身側擦肩而過,無聲無息拐入暗巷。
烏都古翅膀傷重,無力支撐,一頭栽倒。
煙年擼起袖子,準備上樹將其搖醒。
電光火石的霎那間,一道黑影斜裡飛出,行雲流水般捂住了她的嘴,順勢把煙年拖入一間院落。
煙年想也不想,兩指捻起一簇銀針,狠狠扎向身後人的雙眼。
黑影措手不及,勉強躲過,煙年眼中掠過陰狠寒芒,抬手又刺向來人臍下。
「噤聲!是我!」黑影低聲吼道。
煙年一頓:「指揮使?」
指揮使用力捂住她嘴。
「下手也太毒了。」指揮使罵罵咧咧:「差點廢老子一對招子。」
不過片刻,兩人蟄伏在簡陋的木籬門後,聽得兩個著常服的皇城司衛兵走入陋巷,挨家挨戶盤查。
「你去應付。」指揮使低聲道:「我身上有血。」
「我身上也有!」煙年低聲吼道。
話音未落,皇城司衛兵已叩響了木門:「可有人嗎?」
煙年瞪了指揮使一眼,迅速拆散雙鬟,挽出一個風塵氣的髮髻,隨後輕輕把門開啟一角。
「快些!」衛兵凶神惡煞。
她擰了把衣袖子,期期艾艾道:「兩位官爺可是來找我的?可我小日子還未走乾淨,怕讓兩位官爺見了血光,不甚吉利。」
她指了指門前的燈籠,討好道:「官爺第一回來罷,怕是不明白我這兒的習慣,燈熄著,這是我不便待客,若我黃昏時點上燈,便意味著可服侍兩位官爺了。」
兩個衛兵聞見淡淡血腥氣,心中起了疑,可一聽是女人身上的月事,便頓時覺得晦氣,不耐煩道:「走。」
煙年「哎」了一聲:「約莫過三天就好了,到時候官爺記得來呀!」
三言兩語騙走了皇城司,煙年頃刻變了臉,焦灼道:「燕燕呢。」
「屋子裡。」指揮使指著身後的茅屋:「你去瞧瞧她罷。」
煙年少時長於鄉野之間。
在還沒被汴京瘦竹竿子審美荼毒的時候,她也曾是個康健的孩子,小試牛刀,痛打過一隻來偷她家雞的狐狸,把那狐狸揍得不斷哀鳴,雞也不要了,用盡最後的力氣,夾著尾巴遁走。
幾日後,煙年上山放牛,在它的巢裡發現了它的屍身。
野獸在受重傷時,本能地回到隱蔽的巢穴中等死,人也一樣。
在汴京這個吃人的戰場上,細作的命運與被她打死的狐狸別無二致。
茅屋昏暗,唯有一線天光投入陋室,形成一塊小小的光斑,這光斑正照在燕燕手邊的一小塊空地上,將地上的鮮血照得殷紅慘烈。
燕燕低垂著眼,毫無生氣。
可怕的血色映入煙年瞳孔之中,她忽地感到一陣暈眩,死死扶住了牆,才沒有癱坐在地。
聽得響動,燕燕緩緩抬起了頭。
這個動作好像已耗費了她全部的精力,她雙眼空洞,全無平日的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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