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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梨原本昏昏欲睡,暗衛這話不啻於一枚炸雷,生生把她從瞌睡中驚醒。
她幾乎立刻扭頭望向煙年。
她長發低垂,遮住了面容,翠梨看不清她神情,只能看到她緊抿成一條縫的嘴唇。
「……誰知道圖什麼,左不過是財帛領土,不管怎樣,殺使臣乃是大忌諱,這回怕是真的要打了,」
暗衛道:「不過,若是咱們大人趁此機會把燕雲之地收回來,也算一樁千秋功業呢。」
……
翠梨還想接著聽下去,可身邊房梁輕輕一響,煙年已經從樑上縱身躍下。
她清瘦的身影像一道孤魂,夢遊般撲到書案前寫下幾字,又拿了紙片徑直向視窗走去。
翠梨慌忙跟上,死死拉住了她:「煙姐,你冷靜些,或許是這幾個暗衛閒來無事,編些假話罷了,你貿然喚烏都古傳信,被發現了怎麼辦!」
「烏都古已許久未曾傳信,只要它順著樹影飛,就不會被發現。」
煙年此刻異常冷靜,反握住翠梨的手,一字一字道:「翠梨,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都必須立刻上報指揮使,風險再大我也認了。」
她喃喃道:「葉敘川這幾日忙得不見人影,說不定就是在調兵遣將,如若當真如此,當真如此……」
她心裡如揣了一團亂麻,嘴唇囁嚅片刻,終是說不出話來,只因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她不知如何應對,只能憑著做細作的本能,去找上司求個答案。
不顧翠梨勸阻,煙年推開窗,雙目緊盯屋頂的暗衛身影,趁那幾人偷閒時,食指在窗框上擊打出有規律的節奏。
夜色是夜鴞鳥最好的掩護,在枝頭休憩的烏都古瞅準時機,振翅向她飛來。
暗衛們並未起疑。
「去找指揮使。」煙年飛速將書寫的信紙綁到烏都古爪上:「越快越好。」
天光破曉,烏都古沒有回來。
細作白日裡須不動聲色,穩如泰山,長此以往,精神上的壓力極大,連帶著睡眠質量也斷崖式下滑。
煙年又一次失眠,擁被枯坐了大半個晚上。
兩國勢均力敵,戰爭以生靈塗炭為代價,對雙方都是莫大的消耗,她怎麼也想不透,為何上京的貴人要殺國朝派去的使節。
抽絲剝繭,疑竇重重,煙年頭疼欲裂,當年屍山血海的慘烈景象又浮現眼前。
指揮使說過,戰爭是天下最骯髒的東西。
燃燒的村莊,逃竄的家禽,敵寇刀尖滴下鮮血,親人的屍身遭人踐踏……人間煉獄之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嘴死死閉牢,緊抓住姐姐的手不放開。
往事如洶湧的潮水,幾乎將她淹沒,十年了,記憶依然像是發生在昨天一般,鮮活得可怕。
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復又無力地鬆開。
不行,她暗暗咬牙,過去的事已成事實,人的眼睛終歸生在前頭,她萬不能再畏首畏尾,又令悲劇重演一回。
等了一日,烏都古的身影終於再次出現。
煙年一把將其揪進屋,動作粗暴,把整隻鳥翻來覆去搓了一遍。
烏都古茫然躺倒,任主人搓圓摁扁。
翠梨道:「指揮使一個字都沒有傳回來。」
煙年放開烏都古。
「他不給我傳信,定是有事瞞我,不想令我摻合進來。」
她抹了把臉,疲憊道:「或者,我們換一種說法:他不信我。」
「……這不應當吧。」翠梨皺眉思索:「煙姐在汴京細作營已有校尉的軍銜,有何不可信之處?」
「我不知道。」
煙年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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