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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葉敘川雙目泛紅,臉上的每個塊肌肉都在顫抖,讓他俊美面目顯得無比猙獰,他驚慌而焦慮,死死按住她的肩,語無倫次質問道:「你怎麼敢……你如何敢……」
敢用自己的命來賭。
他明知煙年在逼他,也知她狡詐多變,心有牽絆,不是真心求死。
可他無法置她的安危而不顧。
看到她站上城牆的那一刻,噩夢般的記憶如海潮般湧過眼前,他記起三年前她身著嫁衣,吐血不止的模樣,也記起她在他懷中停止呼吸,雙手頹然垂下時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那時他是什麼感受?他連淚都流不出來,絕望到幾乎想隨她而去,長釘一寸一寸刺入棺材蓋板,把他的心釘得鮮血淋漓,那些傷口至今還未癒合,隨時光流逝慢慢潰爛。
大悲希聲。
這些她都不知道。
煙年最後幾乎就是被他逼死的,她亦是個狠絕之人,為了報復,設計他掐碎解藥,在餘生每一分每一刻提醒他:是你親手斷送了你的愛人。
這樣無邊無際的絕望,他此生都不想再嘗一回了。
煙年敏銳捕捉到葉敘川翻湧的心緒。
是時候了。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決然開口。
聲音雖輕,可每個字都振聾發聵。
「葉敘川,我要自由。」
最後一絲紅霞斂入群山之間,城樓上落針可聞,似乎時間在此靜止,將這一刻拉得極長。
貓眼對著丹鳳眼,目光交纏中隱隱可見刀光與劍影,一萬種情愫與怨恨。
此時無聲勝有聲。
他們總是在賭,在博弈,試圖逼出對方堅不可摧的護甲下,那一點脆弱易碎的真心。
跨越時間與生死,愛永恆而純粹,但人卻是一種善變的載體,將它折射出千百種不同樣貌,有的愛居高臨下,慷慨施捨,有的愛是無理糾纏、至死不休。而他們呢?他們恰好都是戰爭的遺孤,舊日陰雲永遠地改換了他們的性情,令他們多疑、偏激而易怒,兩顆真心扭曲不堪,即使有愛,又怎能互相依靠?
隔著猜忌與不甘,他們本能地以酷烈手段折磨對方,這種不平曠日持久,直至他們穿過墳冢,赤條條站在忘川河前,才能平視彼此雙眼。
煙年本以為自己已失去純粹愛一個人的能力,所幸姐姐為她留下了珠珠。
她抱緊與她血脈相連的小女孩,就好像觸控到相隔半生的救贖,終於從戰爭留下的陰霾裡走出,重拾傾心付出的力量。
所以,她這次不再使計逃跑,而是換了一種更柔和而堅定的方式。
告訴葉敘川:她要走。
不知過去多久,葉敘川眼中驚慟與陰狠之色漸褪,只餘空洞。
他極慢極慢地抬手撫摸煙年面頰。
時過境遷,她已看到更加廣闊的天地,被困住的只是他罷了。
「你當真想走?」他輕聲問道。
煙年答道:「是。」
「好,」他道:「我放你走。」
次日,葉敘川破天荒沒有去上朝,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獨自待了一整天。
滿府下人噤若寒蟬,唯獨煙年樂樂呵呵,不忘送上缺德點評:「先前關我,如今關自己,他對小黑屋是不是有一些不可言說的喜好?雖然人的癖好不能隨意評述,但還是希望他能去調理一下……」
煙年得償所願,看葉敘川順眼了許多,出於禮貌,破天荒前去給葉敘川送了一碟子小菜。
不成想居然吃了個閉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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